,拄着拐杖跟着老村长进教室,站在教室后面,跟七个豆菜芽儿一起念“鹅鹅鹅”,还挺有意思。
那七个豆芽菜里有一个十分调皮的小男生,成日里揪小姑娘小辫儿,跟他小时候一样欠管教。被欺负的小女孩却十分野蛮,课间丢沙包的时候,每一下都丢得十分刁钻,堪称稳准狠。
邵一乾就靠在国旗杆上看他们你追我赶,渐渐看得有些厌烦,跟村长招呼了一声,扶着拐棍出了一个石墩子垒起来的校门。
整个村子只有村口有个小卖部,里面的烟不是假的就是过保的,邵一乾不介意,揣了两盒,又慢腾腾地往回返。村口有老人家在树下打麻将杀时间,他上去看了两圈,看得百无聊赖,在一边的石磨上歇脚,心里十分突兀地想:老村长这么热情待客,别是盯上他口袋里揣的十来万块钱,打算谋财害命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但他颇为严肃地想了想,觉得要老村长真有这个打算,他就先帮老村长把菜刀磨快些,行三跪九叩大礼,再斋戒沐浴焚香,然后把脖子伸到老村长的菜刀下,慢声细语地交代他,砍得利索些,叫他少受些罪。老村长要是手抖,他死了也不瞑目,还要变成厉鬼来索他的命……打住,闲得可以编个一千零一夜了。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门牙咬在烟屁股上,嫌手冷,也懒得用手掸烟灰,一动不动地看着烟灰一截加一截,然后扑簌簌地往下掉,落一地冷烟灰。
抽完半盒烟,天黑下来,麻将摊子散伙了,村口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这时,一阵木棍敲打地面的声音从路口传来,那里转出来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太婆。
第48章天意果然
雪地路不大好走,那老太婆一走一出溜,但她偏偏就不减速,赶着去投胎一样,把一对天足迈成了一阵风。她手里拿了一截木棍,却不是用来当手杖的,而是用来探路的,左点右点,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十分着急。
邵一乾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现下和这老太婆半斤八两,在背后学她走路能学个九成九像,于是自己也扶着拐,十分没有公德心地跟在那老太婆屁股后头,边瘸边探路,学得跟个智障似的。
老太婆不知是不介意还是不知情,专心致志地赶路。邵一乾跟着跟着,咂摸出几分怪味儿来,老太婆走的是出村的路。他心说你一个老太婆,晚上不好好在炕上磕个瓜子逗个孙子,大晚上跑村外头,难不成也跟他似的活得不耐烦么?
村外头的路是盘着山腰上来的,一侧贴山壁,一侧就是坡度十分大的梯田,高度虽然不高,但保不齐摔个手断脚断的,那也忒遭罪。
眼看她在黑灯瞎火里越走越远,邵一乾脚尖转个弯,就要拐进小巷子里回老村长家。
问问他打算用哪把菜刀剁他,好磨磨刀去,别到时候就用一把连猪肉都剁不下来的锈刀磨他的脖子,那想想都叫人骨头缝里长草。
他吹着流氓哨,心里反倒十分轻松,架着双拐,微微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路,走得简直堪称千年老蜗牛精爬葡萄藤。因为后尾巴骨轻轻一动弹,他就有种快要屎尿齐泵的错觉,所以他不太敢冒险,没走一会儿,额头上就走出一层薄汗。
偏有人不长眼。
闪过路口,有个矮子实打实地迎面撞在了他的腿上,一下子把他扑地再次王八翻身——活得不耐烦了。
伤上加伤,邵一乾蓦地疼得眼前一片黑,觉得后腰那一大片地盘儿瞬间都背信弃义欺师灭祖地不姓邵了,不知道跟哪个王八羔子姓了“麻”,给他疼懵了,连骂人的话都没想起来要说,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顿时觉得……这个天,它怎么就那么多星星呢?
撞他的人十分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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