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上前,不仅救不了他,还会害其作两人跟着丧失手脚。他不能也不敢,与其眼睁睁看着左齐被□□至此,也不愿看着他失去手脚。自十二岁那年与他相熟,一晃五载过去,在他眼中左齐何时何地都是最意气飞扬的少年,他不敢想象失去手脚的左齐会是什么模样,更是不愿去想。
他就这么睁睁的看着,将嘴唇咬出血,将指甲抠进肉里,这些微乎其微的动作制止不了心中的疼痛,只觉眼眶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立马便要溢出来。
不能哭,不能哭……皇子澈在心底疯狂的嘶吼,可眼泪这种东西又岂是他想止住便能止住的。他抬手摸到发髻上的冠簪,猛的一抽,直直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不……”左齐一声长啸,欲制止却为时已晚。只见皇子澈举着血淋淋的冠簪,浑身猛烈的颤抖着,怔住片刻又疯了似的笑起来。殷红的鲜血随着右脸颊流淌下来,远远望去,像是他正流着红色的泪。
穆玄擎扭头望去,嘴畔的笑意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随即扬声道:“都住手。”
他以失去右眼的代价换回三人的手脚。
左齐当夜发热不止,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彻夜守着床前,凌乱的发丝将这人的脸遮去大半,只是右眼缠着的纱布太过显眼,想不在意都难。
讨不来发汗的药,楠儿便只能熬些生姜与花椒趁热让左齐服下,并且不停换着凉水为他降温。这些事情本该是由她做的,可皇子澈却命她退下,屋内只留了他一个人。
左齐彻夜处于冷热交替中,时而热得浑身冒汗时而又冷得瑟瑟发抖,皇子澈一遍遍为他擦拭着身体,手在尚未褪去的鞭痕间来回游离,心被眼前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灼得焦黑一片,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左齐缩着身体直叫喊着冷,皇子澈扔下手里攥得温热的面巾,上榻将左齐揽进怀中,借着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即便片刻过后他又热得满身是汗,即是自己的衣衫被对方汗水打湿他也不曾松手。
他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穆玄擎并未就此做罢,他小惩大戒,勒令‘阑央宫’禁食七日。左齐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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