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想了想,从数量上看,只有不多几样东西,很寒酸。不像是出自大人的手,应该是不懂送礼之道的孩子送的。但除了肉,以林母的见识,这几样东西都是极为贵重的,够她母子俩吃几辈也吃不完。正因为太贵重,林母觉得受之不起,便留下肉和衣服,把首饰盒藏了起来,嘱咐林青墨胖娃娃再来时便归还给他,请他不要再送东西来。
但一连几天,敖焰都没有再来。林青墨不禁有些无精打采。
天气转凉了,天也变短了,林青墨经常踩着落日的余辉回家。这天先生身体不适放学早,大而圆的金太阳还挂在半空中。林青墨沿着潮湿的海滩向前走,身后一串长长的脚印被一浪又一浪的海浪冲刷掉了。海的尽头的天际异常的低矮,海水仿佛快要将它整个的淹没。林青墨低着头,默默背诵今天的课文。“汪,汪,汪汪汪。”低低的狗吠声将林青墨定在原地,他的心一沉,脑中的课文飞了个干净,恐惧像脚下的海水,冰凉的沿着小腿肚向上爬。他一抬头,前方站着一个人,是个小孩,牵着一条狗,铁链子绷的直直的,小孩有点费力的仰着腰。狗蹲坐着,庞大的身躯,通体黑色,阴森森的一双眼。那条死去的狗的鬼魂仿佛回来了。林青墨吓的整个人都木了。
“林青墨,你把我家的二黑弄哪去了?”拉着狗的小孩发话了。他至多六七岁,个子却很高,早早脱离了奶娃娃的绵软,稚气。“什么二黑呀?”林青墨问道。他朝一边挪了挪,站在干沙上。小孩突然笑起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啸呀。”林啸浓眉大眼,脸却瘦削,更显得眼睛大。长手长脚,一身亮色的大红短外袍,不村不俗,不像是小村里暴发户的儿子,倒像是世代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林啸?”林啸和林青墨在一起玩时不过才三岁,还是一群小孩在一起,亏得他把林青墨记得这么清楚,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记忆力。“是我呀!我回来读书了。城里我待不惯。以后就和你一个学堂念书。”林啸比林青墨长一岁。五岁被母亲送到城里一个亲戚家,请了一位西席,花费不菲。然而林啸待了两年便哭闹着要回来。她母亲极其宠爱他,便放弃对他的高期望,把他接回来只当米虫养。
“你别过来。狗,狗。”林青墨看林啸往他这边走,连忙制止。“别怕,这是大黑,不咬人。”林啸扯住大黑狗,又道:“前几天我让二黑先来拦你,我走在后面,怎么我来了,你不见了,二黑也不见了。二黑去哪了?”林青墨想起被浪涛卷去的狗,心里有点自责,然而他还是撒了谎:“它发狂要咬我,我就往海里跑,它也跟着往海里跑,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被淹了。”“噢———没事。它不会水。你没伤着吧?”林啸趁势走过来,把狗丢在原地。就这样,林青墨有了一个固定的小伙伴。敖焰长久不来,渐渐的林青墨也淡忘了他。
到了十五岁,书已是不读了,他又没有金榜题名的志向,为了生计,便操起祖业,开始跟着大人出海学习捕鱼。林啸跟随林青墨的步伐,他退学他就退学,他要捕鱼为生,他便陪着他一起出海经历狂风暴雨的危险。林啸的母亲不喜儿子与林青墨“厮混”,几次拿出美人画像要他选妻,都被林啸撕破,哭闹着自己还小,还要玩,不想被家累拖住,闹了几次,林啸的母亲便由了他去。
这天,村里几个孩子聚在沙滩上的船只里。六月的天,太阳犹为毒辣,沙子被晒的滚烫,林青墨盖着沙子的脚仿佛也被烫伤了。芭蕉叶子似的小船上有一片小小的阴凉,是林青墨头上的伞,林啸撑着伞坐在他身边。伞是白面红牡丹的油纸伞,在荒漠似的沙滩上,有着江南春景的诗情画意。“哟,林青墨啊林青墨,你为什么不是丫头啊?你要是丫头,林啸一定早娶了你。”平时,林啸和林青墨都是两人在一起玩,甚少和村子里其他孩子来往。林啸家里财大气粗,人也高高大大的像一堵墙,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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