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
“你自己呢?”我再问,她就不肯多说了,只让我别忘记就成。我休息的前一天晚上,她给了我一把钥匙,“收好,别掉了。”指着一扇窗户给我看,“就那里,到时候你过去就知道具体做什么了。”怕我记不清,又写了个具体门牌位置给我。
第二天,我踩着时间点过去,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墙角摆着几桶油漆和一些工具,墙皮已经铲下来了,地上垫着油毡,还有墙皮的灰尘沾在上面。走了一圈,脚底踩着的是油毡,掀开一看,大理石的地面,光泽暗淡。
七点半,两个工人来干活了。
我背着手看他们干活觉得很无聊,几样半旧的家具堆在阳台上,没有可以让我坐的地方,无聊到一定程度,就跟着两个工人后面照猫画虎瞎玩,拿起沾了油漆的滚筒在墙壁上滚两下,刷子画几个来回,再找平,觉得还蛮有趣的。两个人中的那个年轻的跟在我后面找补不合格的地方,“这种事怎么是你姑娘家做的。”
我说:“你年纪也不大,不是也做了么。”他笑起来,“我是男的啊,再说,出来就做这个活了,除了这个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什么。”
我一听就有点发愣,对啊,我何尝不是一样?第一份正经工作就是锦丰的服务员,一直做到今天,除此之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别的。
午后,任兆欣抽了个空上来,看见我手上的手套,皱眉问:“你在干嘛?也不嫌热。”
我摘了手套擦汗,笑着说:“玩啊,要是哪天我失业了,靠这个三脚猫的本事,不至于饿死街头呢。”这说的是我心里话,想起我踏上这片土地时的无措,心里还是不好过。
任兆欣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会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也差不多了,洗洗手去。”里外都看了个遍,强调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顺便把我的监工权收了回去。
我问她刷房子做什么用,她说没什么用。我觉得她是吃多了撑着了耍着我玩,她也不辩解。
又过了几天,午市后,任兆欣一身便装在我下班出入的通道口站着,看见我出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拖住我,塞进停车场的一部汽车里,板着一张脸,车落了锁,开了就走。
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又干嘛啊?”还这么严肃。
“陪我买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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