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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被她洒成了半杯水，她生气，撅着嘴把水端过来，又拿了退烧药递给李默然：“吃了吧，退烧药。”

李默然慵懒地答了一声：“嗯。”伸手把药拿过来。叶青青说：“你看看水够不够，不够的话就等一下，我再帮你晾一杯。”

李默然摇摇头，修长手指捻着药片放进嘴里，动作优雅地抿了口水，就把药咽下去了。

叶青青：……

叶青青都看呆了，她吃这么大个儿的药片，肯定要喝完半壶水才算完。这么轻松把药吃下去，佩服佩服。

叶青青又去倒了一杯水，晾在床头柜上。李默然靠回床头，因为又烧起来了，白皙的脸泛红，衬衫也解开了两个扣子。

叶青青把李默然的毛巾翻出来，去浸了冷水，然后坐在李默然旁边帮她擦脸。

李默然是往后靠的，她就得往前俯着身子，轻轻地帮她擦脸，擦脖子。叶青青明亮而专注的桃花眼逼近，一股独属于她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李默然眯了眯眼睛。

叶青青此时当真是心无杂念，李默然看起来太虚弱了，一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才这么憔悴，叶青青心里就特别过意不去。

她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认真地帮她擦脸，擦滚烫的脖子。李默然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了，以免自己心猿意马。

她却不知道自己眼睫轻颤，薄唇嫣红，是多好的风景。

半晌，叶青青像虚脱一般下了床：“好了。”给擦个脸，她自己出了一身汗。

又进去洗了毛巾，她出来的时候见李默然又在看书。

她过去把她的书拿过来：“睡觉，不要看了。”

她难得一脸严肃，李默然微笑：“好。”然后真的躺下睡了。

她睡着了，叶青青觉得很寂寞。她拿起手里的书，看了看书名，竟然是一本佛经：《华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