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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像是长期营养不良，长长的刘海半遮住他的眼睛。

但就是这双眼睛，该怎么形容这眼神？

阴鸷，恶毒，还有怨恨……

“你是谁？”叶蔚紧紧盯着镜子上的脸。

这绝对不是他。也许脸确实是他的脸，但因为那双眼睛的存在，很轻易就能够分辨出，镜子里这个人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镜子里的“他”却并不回话，只是用阴鸷的眼神看着叶蔚，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满是嘲讽和怨恨。

叶蔚半眯起眼睛，并不气馁，继续问：“刚才说话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镜中的“他”还在笑，但是空无一人的厕所里，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了雾气。雾气浓密，很快光滑的镜面上便覆盖上了一层水汽。

但这些水汽却并没有将叶蔚那张脸遮住。

或者说，没有将镜中的那张脸，遮盖住。

叶蔚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他”依旧笑着，但是这个时候，在被水汽遮盖住的镜面上，开始慢慢出现文字。

似乎就有人站在叶蔚的身边，正伸出手指，在冰冷的镜面上一笔一划的，往上书写。

“全部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等最后一个字写完，周围弥漫的雾气突然在瞬间就消失了。

叶蔚摸了摸镜子，上面映照出一张年轻而瘦削的脸，面色苍白黑眼圈严重，但眼神清冽，冷静，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他”不见了。

镜子上的那些字也已经尽数消失，厕所里十分安静，就好像刚才的画面只是叶蔚经历的一场诡异梦境。

叶蔚沉默了一下，直接转身离开厕所，顺着楼梯往天台走去。

“这个世界真的不简单。”如果镜子里的东西，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恐怕这个学校很快就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