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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芒一怔，就见林湛将剑从祁然的心口拔了出来，祁然满脸错愕的捂住胸口缓缓倒了下去，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的衣服上分外扎眼。

而林湛用剑撑着地，虽然摇摇晃晃，但好歹还是站住了。待看到祁然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睁着的眼睛里也再没有了光彩，林湛这才放了心，手一松，也跟着倒了下去。

“林湛，你撑住！”季芒也不顾上竹青了，见林湛状态不对，顿时慌了。

季芒速度够快，林湛幸运的没直接摔到地上，他仰躺在季芒怀里，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接近了林湛，季芒这才发现一把匕首狠狠插林湛的心头，一股一股的血像是泉水一般流了出来。季芒不敢将匕首拔丨出来，只能尽量用手捂住伤口，让血流的不是那么急，然而这都无济于事。

“竹青呢！”季芒一转头，就见竹青沉着脸走了过来，“你快救他！”

相比季芒着急的样子，竹青倒是不紧不慢，态度还有几分闲适，他只看了林湛一眼就摇摇头，“不救。他早就心存死志，与其求医，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心存死志者，无药可医，谷主不救。琴羽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季芒一咬牙，看着林湛半死不活还不住念叨大仇已报的样子，突然就直接扇了林湛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声一响，四周一片安静，连火光好像都停止跃动了一瞬。

林湛吃痛，稍稍回了神，季芒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林湛，你还有一个仇人！”

“我……我还有一个仇人？”林湛迷迷糊糊的跟着重复，“谁？”

季芒一字一顿，务必让林湛听清楚了，“上官少商！”

“上官少商……仇人……”林湛念了几句，眼神渐渐不再那么空洞，“是了，我要报仇，我还有一个仇人，我……”

对不住了教主，季芒在心里向上官少商说道，为了保住林湛的性命，只能让你牺牲一下了。

林湛终于打起了精神，只是话还没说完，林湛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