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闻到肖井芮身上一股刺鼻的味道，皱起眉头，“什么味儿？”
“松节油。”
翟沁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掉颜料堆里去了？”
肖井芮没有答话，只是扶着翟沁，问她把车停在了哪里。翟沁虽然是喝了很多酒，身上没力，脑袋却很清晰。
肖井芮把她扶进副驾驶座，替她系上安全带，翟沁不用抬眼就能看见肖井芮后脖子上的彩色手指印。衣服上甚至裤子上也都有不均匀的手印、掌印，很明显不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我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翟沁窝在座椅里，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力气，别有一种慵懒的味道。
“没有。”肖井芮发动了车子，慢慢往回开。
“昨晚那个？”
见肖井芮没吭声，翟沁也不再问，只看了她一眼，手撑着头靠在车窗上。过了一会儿，受不了肖井芮身上的味道，把车窗摇了下去。
“翟总，其实你可以叫代驾的。”
“你要是觉得我打搅你了，可以不来。”翟沁脸朝着窗外，视线里不停有景物掠过去，她眼神却很空，不想理旁边的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跟你建议一下，如果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如果我来不了......其实我一般还是来得了......”肖井芮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这嘴就这么容易说错话呢......希望对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肖井芮又想到了宁辛，哎，看来还是黄了......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来接我就让你这么委屈？人一喝了酒，脾气就容易控制不住，翟沁听到这一声叹息，火气立马就上来了，“靠边，停车。”
肖井芮不明所以，还是靠边停了车。
“你下去。”翟沁说完自己先从副驾驶座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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