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柳学士今儿个居然是骑着马来的,我怕他冻出病来,马车给他了,等你一道呢。
林沫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今儿个在堂下,脑子气糊涂了,随口这么一说,横竖那会儿就那么几个人,几个殿下不提,其他的也是阁老相爷们,他们自持身份,应当不会出去乱说。如今谣言已经四起了,不差这几句。
你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难道还这么不要脸贴你?不过是浮之先走了,柳学士又身子看起来实在吹不得风。水溶苦笑道。
罢罢,一道走吧。林沫道,申宝伶俐地上来替他们收拾了东西,又使唤了两个力气大的小厮来帮林沫抬轮椅,只是出了户部,才发现有人牵着马绳在外头候着。
那人眉眼倒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只是五官合在一起看,就无比地顺眼,叫人见了就心生欢喜。水溶素来爱那些颜色好的小哥儿,也就多看了几眼,只是申宝却眼睛尖,叫了一声:舅老爷!
林沫也瞧见了他:小舅舅?
水溶心里疑惑,正想着是他哪门子的舅舅,就见那人利落地几步跨过他,捏了捏林沫的左腿骨,疼得林沫哇得一声叫了出来。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不下地走走?那人问道。
林沫达道:这不是怕留什么后遗症吗?小舅舅怎么上京来?又与水溶介绍,这是我舅舅,忠武将军白时越,舅舅,北静王。
哦,先回去吧,风大,你身子不好。白时越的身板看着不起眼,轻轻一弯腰便把林沫打横抱起,申宝忙打了帘子,让他把林沫抱上了马车,又请水溶上车,把白时越的马牵了过去。
马车虽大,三个人,却是有些挤了。
水溶没话找话:久闻白将军大名,驻守北疆,三年前生擒北狄左贤王赫谷,圣上多次褒奖,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白时越给林沫看完腿骨上的伤,道:王爷过奖。我这次来,是押送木合卫指挥使来京里的,沫儿这次,倒是替我们解了个大围,以后战士们粮饷发不下来,我倒是不用去拿着刀找人拼命了,只要吼一嗓子,户部右侍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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