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阵子后,他试探道:看来王爷游历甚广,常来南方或者,有江浙一带的熟人?他这么说是因为,此地并不管茄子叫落苏,最多是叫紫茄,而据他所知,全国只有江浙那里这么叫。
睿王停了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光远了远,眼睫垂下去。林晚风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像暗叹一声,还含着一丝黯然的感觉。随后抬眼看他,浅笑道:林表哥很是博学多闻。我确实曾有个熟人是那里出身。
林晚风一下子注意到了那个曾,虽然对方没有什么更多的表示,他还是敏感地觉察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戳到对方某些心事了,一时不敢再多言。
待到吃完收拾,两人一起洗碗,白羡道:晚风见他抬眼,便继续道,你还是去前面招待吧,总晾着人不好这里有我就行。
在无人处唤得倒是亲昵,但那话他听着禁不住地泛酸,顿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这么小心眼,又想到方才席间几句话也不晓得得罪人没有,终究净了手出去。
前厅里没找到人,厢房里也不在,便走到门口观望。就见睿王垂着眼背着手,一个人站在菜地边,身前是前阵子刚开的两株栀子。花儿纯白,紫袍贵气,倒是真能入画了。
看了两眼,跨过门槛走过去,眼前的人回头,见到是他,淡淡一笑,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栀子,又向下,指了指栀子脚下那一丛带了许多白色骨朵的天竺葵:花种得不错。林表哥喜欢白色?
林晚风一怔站定,先观察了一番对方的神色,觉得无碍,于是道:王爷不要这么叫,晚风承受不起。先不说身份,这声表哥显然是跟着白羡在叫,虽然是玩笑成分多点,终究极不妥,而且说不出的别扭。
睿王又笑了笑,看着他,我真的不是王爷了。见他脸上神色,慢慢敛了笑,低头去看那从栀子,一边轻轻道,你一定在想罢,为何皇帝削了我的爵,我还乖乖给他办事?
林晚风当真惊了下,不自觉左右看了看。
我打发他走一会儿,这会儿他不在。嗯,我也不喜欢被人时刻盯着。睿王看他的神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敛去,继续道,你也一定,觉得这皇帝真是卑鄙又无耻吧?说实话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说实话,林晚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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