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令人抬下女子。景非焰哼了一声,掉转马头,欲回行,可是那匹黑马却不知何故受到惊吓,扬起前蹄,“咴咴”长鸣。
此时风起,此时云涌,有一段幽幽的黑色落入景非焰的眼底。那人、白衣,长发如流水、如丝缎,缠绵于风间。深邃的颜色,就象那沉沉夜空,水波丝光,恰是夜空中朦胧月色,滑过青丝三千,敛于无痕。
景非焰勒马,却是无意、却是有意,在白衣人的面前停下。
跪着的白衣人略略地抬起头来,眼波流转,似是沉淀了星辉辰光,淹没了月影轻霜,幽幽落寂,不经意地一回眸,仿佛已令红尘间繁华失色。那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的男人。他的脸色很苍白,如雪般近乎透明,美丽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却是藕荷之色,那是一种粉中带着灰的颜色,令景非焰想起了水中的青莲,也是那粉,也是那灰,湿润润的,说不出是高雅或是妩媚,偏偏是那一抹惊艳。
凝眸,对视,而后,那人云淡风清地一笑。
稍后跟上的殷九渊无端端地红了脸。
“殿下。”南乙察言观色,趋近一步,若无事状,“此人乃王府中的琴师,一手琴技甚是不俗,正合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不知殿下可有意令其侍奉左右,以怡情娱耳?”
景非焰方自沉吟,云想衣却已敛首,轻轻地道:“若能长随殿下,诚乃想衣天大的福分,然想衣手脚笨拙,心气浮躁,确是不擅于照顾垂髫稚子,若是因此令殿下不满,岂非想衣之过?”
景非焰勃然,脸色铁青。十六岁的少年,最是忌讳旁人说他年幼,自是大怒,挥手,“刷”地一声,揉金马鞭抽向云想衣。
云想衣不动,鞭子自他的面前甩过。景非焰盛怒之下,却是一偏,末梢从云想衣的眼睑划下腮颊,带着一串血珠,淌落眼角,宛如血色泪痕。
景非焰欲再动手,南乙慌忙叩头不已:“下人不知礼,殿下息怒,罪臣愿领其罚。”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