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闻颐书走出这方暗沉的房间时,他真的觉得整个天地都清朗通明。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笼罩着他的全身。仿佛是脚腕上的枷锁崩断,他终于没有被囚禁在既定的命运之中。
闻颐书该是不信命的,可他有时觉得自己是最信命的。
这个世界的前途未知,但有无数的女儿家的命途却早已被写在了一卷卷文意缥缈的司簿上。那些诗句那些画,尚有许多不曾被解开。可她们殊途同归,最终不过薄命二字。就这样两个字,所有的青春年华,美貌光荣都显辜负。
闻颐书不喜欢慈航,乃是因为她这个做师父的,丝毫不念半点情意。
她叫徒弟莫要回乡,在京城等造化。可就算是天命不可测,以慈航之能怎么会不知道那前路有多险恶。可她就叫妙玉不要回去,就只给了弟子一种选择——慈航看到的选择。
不过也就短短三年,他那妹妹便陷落烟花巷里,最终没有逃开一直躲避着的污秽场。
什么天威难测,就那玩弄世人的天威也能掩盖掉出家人的慈悲心。叫她作壁上观,真成了庙里那等呆板僵硬的泥塑佛了吗?!
便是那疯疯癫癫的一僧一道,也曾透露过些许预言给香菱给黛玉。偏就她慈航对着从小相处的徒弟这般自以为是。亏得闻家之前还一直捐资玄墓寺,每月初一十五的香油钱都给最高份的。哪怕是现在想来,闻颐书依旧气得牙根痒痒。
慈航要死了,在另一种天意的选择下,懦弱地吐露了既定命运被打破的预兆。闻颐书怎么能不开心呢?
这个消息叫闻颐书今日一天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简直舒心的不得了。他对着郎朗青天,胸中一片澎湃。余光微微扫,却见妹妹步步生莲地过来,忙把脸上的微笑收起来。
“怎么过来了?不多歇会儿?闹了半宿不累?睡不着,要不和哥哥回家去?”
闻芷被一连串要不要,好不好的砸得一阵头晕,忙道:“哥哥可歇一会儿吧,平日里天池几个都捂着哥哥的嘴,不叫说话的?”
闻颐书一笑,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心情太好才这般的吧。
闻芷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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