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白静雅说,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关上办公室的门窗,双手捧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小林下课回来,她刚哭完,说好受一些了,搞得小林莫名其妙。
她病了,突然高烧,浑身冷得发抖。小林叫出租车送她去医院,又赶紧给石头打电话,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已昏迷,断断续续地叫王子、王子、我的王子……傍晚,她醒过来,石头也来了。白静雅说,快坐在你老婆身边,你老婆想死你了,又对小桐说,你的王子来了,快睁眼看看吧!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对石头眼皮都不带翻的。白静雅的老公李二圈也来了,说她有很重的心事,并劝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天里她滴水不进,终日打着吊针。医生诊断说只是重感冒,叫家里人不要担心。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后,她独自回娘家住了,娘家有暖气,最主要的是也想清静清静。晚上,她躺在与王子民共枕眠的那张床上,搜索着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白天,她摆弄着大小擀面杖,睹物思人,回忆他给她包饺子做手擀面的情景。她也在院子里做地锅饭,但连火都点不着。外面下雪了,她独自去散步,走那天他俩走的路线,耳边响起他说的话。她还去了五洲大酒店,坐在上次他俩坐的那个位置,要了瓶红酒独饮,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人,更加重了她的伤感,禁不住地泪流满面。
她睡觉双脚冰凉,有暖气也不管用。不得不买热水袋,这东西多年不用了。
有天晚上她做了个噩梦。梦中的她去坐火车,到了检票口火车站变成了飞机场,她怎样也在找不到机票,急得满头大汗,检票员是个男的,仔细看是王子民。他和她一起上飞机,飞机在云雾里飘起来了,机窗忽然坏了,冷空气进来,她冻得直打寒碜,先从脚开始冻僵了。她紧紧地拥抱王子民。就在这时,广播说飞机出故障了,就要坠落,她顿感整个世界在摇晃,接着天旋地转。她扯着嗓子喊起来……吓醒了,一身冷汗。
睡不着觉,她又捧起>读起来,还播放>的光碟,一遍又一遍地看。
她觉得自己不如书中的弗兰西斯卡,人家二人分手后尽管没有见面,但至少都共同活在这个世上。她却永远见不到王子民了。失踪是死亡的托词,被那么巨大的海啸卷走,还能生还吗?二十二年后,弗兰西斯卡还见到了她爱的那个男人的骨灰盒,死后与他葬在了一起。而王子民现在却死在千万里以外赤道附近的太平洋上。她想起他的诗里有句话说:“你惧怕严寒,我把赤道北移”。他是为她北移赤道去了。她死后也要把骨灰撒在赤道附近的太平洋上。
她决定,若再过几天没有音讯,就去北京找中国性学研究会,甚至还要去印尼……一个大活人,不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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