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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这里，这个阴暗潮湿而且又窄小的地方就是她用那点少的可怜的举报金换来的，这个栖身之所在最初，是她全部生活中最奢侈的花销，也是她唯一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但是现在被宋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突然感觉那些曾经石超、李强努力营造出的温暖假象被宋染一句话戳穿了。美好下面全是腐坏的烂肉，阴谋与残忍，那短短几秒的瞬间，初出来到这里温暖又残忍的日子又经历了一遍一般。

宋染站在申夏几步之外，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申夏的表情，可他的直觉告诉她申夏此刻不是太好过，而罪魁祸首就是他刚刚的那句话。

“你要想好，我的员工宿舍是免费的，你住这里还要花钱。”宋染轻咳一声，又加大音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搬。”申夏笑笑，脸上表情与之前别无二致，仿佛刚刚宋染只是因为灯光昏暗而看花眼了。

宋染这人骨子里有点说做就做的个性，申夏才答应，吃过饭他就大爷似的指挥申夏去收拾行李，两个人回去崖城。

申夏的东西很少，一个两个大包就收拾妥当了。宋染靠在门框上：“你是女人吗？怎么衣服这么少？”

“衣服少和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吗？”申夏收拾东西的手没有停下，背对着宋染问了一句：“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吗？”

“你的思想有误区啊！”他想了一下才开口：“在帝国之前，穿衣也是另一种美，而且非常重要。小时候我家的机器人都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我母亲有个衣帽间，里面全都是衣服首饰之类的……”

申夏停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劲了。她转头，宋染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酒瓶，她回头时宋染正仰头往嘴里送酒呢。

还奇怪为什么突然话多了，语气也温柔了，原来是喝酒了。

“那时候科技非常发达，不过你还没出生呢没见过那时候的繁荣景象。”

宋染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申夏也没插嘴就边收拾东西边听着宋染说以前，简略的说帝国之前的世界。

“你多大来着？”半天没听到申夏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宋长官突然恢复记忆一般，想起这个房间还有个申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