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衡喝完水仰起头时,脸上全是泪渍,哽咽道:历景岸,你不是鬼殿么?你会易容么?你幻出师哥的模样给我看看好不好?
历景岸发现自己的手都抖了,却强忍道:不巧,我不会易容,也不会幻颜。
益衡又怔怔的呆了片刻方才躺下去缩进被子里。历景岸拿袖子掩住口微微咳嗽,就着月色,果然袖上有斑斑血迹,不由得笑了笑,拿手隔着锦被拍了拍益衡,明日可要记得给我画棺。
历景岸出门去之时,禺疆站在窗下久而未动几近僵硬的脚微微挪了一下,越窗而入,禺疆就这么站在屋内,站了两个时辰,站到天将发白
翌日,益衡大病,浑身滚烫着却发抖,还说胡话,禺疆让观中仆侍去请了郎中,抱着益衡喂些米粥,极艰难,历景岸坐在一旁看着,禺疆不准他再碰益衡,益衡痴痴的叫着师哥,禺疆却似万箭穿心。
历景岸却笑了:这可合了你意?花了这许多心思下的药,真是环环相扣,往后,我既活不成,益衡也可得以安安分分的断了尘念去做神仙了。
禺疆不说话,也无话可说,他自知也瞒不过历景岸,他知道历景岸对益衡的心思,却故意在历景岸上山后时常下山,给两人频频接触的时机,放任二人渐生情愫,历景岸的内伤也是禺疆的手笔,益衡与历景岸一夜巫山亦是禺疆费尽心机的手笔。
禺疆精研草药,药物之相生相克自是手到擒来,历景岸决心要益衡之时就要交出这条命,而且,那晚,历景岸的意识行为也已不受自身掌控,不过是还存着对益衡的感情不曾过激,而后,历景岸非凡人之身,伤的不只是人魂。
但,这亦是历景岸的抉择,为了益衡,他不介意这条命。这是历景岸与禺疆的不一样。
益衡这场病拖了数十日才算好了大半,只是,人就有些不一样了,话也少了许多,只有在喂观中的野猫时脸上有些笑意。对禺疆也颇有隔阂,对历景岸甚至有些怯意。
历景岸却常去看益衡,偶尔还问他画棺之事,益衡倒也开始着手给历景岸画棺材,因为他见着过一次历景岸吐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历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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