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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沈豫奶奶回来。海冬提高声音，道：“奶奶，我是沈豫的同学！我过来玩！”

收下沈奶奶从兜里拿出来的橘子，海冬剥开，递给沈豫一半，“好酸，”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觉得牙根都被酸软了，沈豫吃了一瓣，余光看了海冬一眼，半晌后才道：“真的很酸。”

嘴上说着酸，两人还是将橘子吃完。海冬把籽放在橘子皮上，又将橘子皮塞给了沈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见沈豫看他，海冬把手里的糖果纸也递了过去。

海冬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巴，一脸无辜地回望沈豫的目光，那露出来的手腕纤细白皙，手指干净又修长。镜片虽然有些厚，但从侧面看也能看到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和微卷的睫毛。

“你就不能长得丑一点吗？”

“⊙_⊙”

“……你这是夸我好看的意思？”海冬吃完糖，偏了偏脑袋看沈豫，他眨了眨眼睛，视线看到沈奶奶弯下腰要将装着豆浆的桶提到厨房里立马蹦了起来，“奶奶我帮你！”

海冬搬了一把小马扎坐在沈豫旁边，看他熟练地拉动风箱添秸秆，忍不住要拍手叫好。虽然知道壳子里是他的秦先生，但也在想，沈豫应该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吧。

“喏，还有一颗糖。”海冬剥开糖纸，递到沈豫嘴边，笑眯眯地看着沈豫张嘴准备吃下的时候又把糖放到自己嘴里了。

“幼稚鬼，”沈豫空出手来捏住了海冬的脸颊，戴着老花镜的奶奶很专心地在剥豆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海冬晃了晃头，在沈豫松开手的时候冲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半晌，海冬哭丧着脸道：“糖掉了┭┮﹏┭┮”

沈豫失笑，“笨蛋。”

煮沸的豆浆撇去浮沫，点好之后还要静置一段时间。海冬跟在沈豫后面，看他拿出早上洗好的豆腐框，一会儿将纱布放在里头，点好的豆腐倒进来，之后再拿重物压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