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脸皮就有现在这么厚,皇后根本不可能顺产,我大约就会少个哥哥了。
其实以前六哥好好说话的时候儒雅的很,常喜欢吟些酸倒大门牙的诗,是个清秀君子,只是有个姑娘以他这样的性子不大讨喜为由婉拒了他,六哥情感受挫,性情大变,再不作诗填词,与我们玩笑时,不正经的时候居多一些,日子久了,都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我倒是习惯了华采不要脸的样子,但是太子不习惯,后来有天六哥教唆浅之顶撞授课师傅,太子接到师傅告状,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一开始太子好声好气劝六哥收敛一些,但是六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太子很恼火,太子一向不喜欢我们几个带坏浅之,心头憋着火就和六哥吵了一架,吵着吵着一向嘴上不留情的太子就把华采的情伤拉出来一顿数落,华采一气,便要和太子口头决裂。
其实过了许多年,太子的话还能让六哥难过,可见那姑娘当年把他伤的多深。
☆、第35章
六哥的扇坠是一枚猫眼石,我这会儿被六哥的话怔的懵了瞬,便把注意力都移到了这块石头上。
六哥见我不摇扇子,便作势要把扇子收回去,我连忙用手护住,问华采:“这扇子莫不是那些对殿下朝思暮想的女子送给殿下的?”
华采闻言状似很苦恼的点头:“你知道,本王这样心肠柔软的人,最见不得女孩子哭。”
我记得很清楚,这把扇子是我那最小的皇叔江阴王送给皇祖母的寿礼,皇祖母向来疼爱华采,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让他先挑,此扇做工精细,用做扇骨的玉材世所罕见,扇面的水墨画别具一格,华采一样瞧中了它,自打得了它以后,不离身的摇了许多年。
他拿到这扇子那年,我皇祖母芳龄八十六,就算年岁抹了零头,也算不得女孩子。
我强忍着笑,叹道:“殿下好福气。”
我细瞧着扇面,以前不曾注意过,这扇子的画原来还有署名。
“杨幸。”我看的不大真切,那两个字像是被经年弥久的摩挲过,墨迹已经脱落,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子,我歪头看向六哥:“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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