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皓儿也在那个梦里,那时候容婉玗尚未出嫁,又哪儿来的皓儿?怎么反倒把皓儿也梦进去了?
那时候的皇弟容璟绍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和皓儿站一块儿,一个翩翩小公子,一个调皮小童,这对甥舅站一块儿让人无端觉得滑稽。
父皇喝了不少酒,难得不用端着万人之上的天子仪态,缠着母后腻腻歪歪地说好听话。母后都嫌他烦了,可喝了个半醉的父皇根本不怕她冷眼。周围侍膳的小丫鬟胆子大,都侧过脸捂着嘴偷偷地笑。
特意温过的菊花酒咽下喉,皎白的明月高悬,朦胧又深情地回望过来。这样黑甜的梦乡让人很是踏实。
可是再一转眼,居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一脸倦容,目光微涩,这许多年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冷眼神像是一片深邃的海,敛藏着千万不可言说的心意。缱绻的月光澄澈微凉,如何也温暖不了他的眼。
那样地,看着她。
容婉玗心尖一颤,就这样硬生生醒过来。
醒了醒神,听到床边的小塌上有轻微的呼吸,容婉玗探了半个身子,见是牵风缩着身子睡着。大概是被子有些薄了,冷得缩成了一团。
扯了自己最上面盖着的一条薄绒被,轻轻搭到了牵风身上,这才闭上眼重新躺好,可困意全消散了个干净。容婉玗揉着头慢半拍地想:怎么会梦到他呢?
——许是这两日见到的次数有点多吧。
那日徐肃被扔进了监牢,吃了三天难以下咽的饭菜,和蚂蚁、老鼠作了三天伴。万幸大兴吏治清明,自上而下监管严厉,监狱里头没有滥用私刑的虐俘行为,饭食顶多粗了些,并不是吃了还拉嗓子的糠咽菜。
不过这冷却是真的,本来天儿就冷得厉害,关他的这间牢房连条薄被都没,冬日的冷风从那一扇天窗嗖嗖得刮进来,徐得整个人都快冻得没了知觉。这种冰冷如同跗骨之蛆,从曾经受伤的膝盖一点点蔓延上来。徐肃紧紧咬着牙,伏在地上让伤腿能少受点力。
纵使他在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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