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堆里一次次爬出,又一次次饿晕在路边……
在干涸广袤的田野里,花满庭嗅到了一股粥饭的香气,已经饥肠辘辘多日的他立刻来了精神,不管坑蒙拐骗、烧杀抢掠,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吃东西!他循着香味跑去,隐约看见数百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围在一起,而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哭喊。
走近那群人,花满庭窥见人群里支着一口大锅,锅里白气翻腾,熬了一锅稀粥,锅前立着几十个青衣仆僮,手持刀枪,神情骄悍。而立大锅不远立有一把极宽的凉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衣饰华美,满脸横肉的胖大汉子,那汉子十根手指上都戴着明晃晃的玉石戒指,他身边立有两名丫鬟,一人打伞,一人摇扇,容貌打扮都十分妖娆。胖子前面跪着一个抱着七八岁女童的妇人,妇人脸色蜡黄,面容憔悴,她怀中的女孩儿眉眼颇为秀气,只是头大身细,看起来瘦骨伶仃的,只是眼睛紧闭着,不知生死。
妇人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流下,只是泪水才一落地便被土地迅速吸收,再看不出一点痕迹。那翘腿坐着的胖子,斜睨着妇人,懒洋洋地开口:“你女儿长得还不错,值一碗粥,领了粥就走吧。”
“张爷,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妇人的话没说完,那胖子便挥挥手,“她成了爷的人,爷自然不会亏待她。”
“呜呜……”妇人闻言紧抱着小女孩忍不住大哭起来,她的女儿还那么小她就要为了一碗粥把她卖给别人欺凌玩弄吗?可是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她的丈夫再不进食真的就要死了……
此时那胖子的仆从已经从锅里舀了碗粥,抢过妇人怀里的小女孩儿,把粥塞给了妇人。
“呵呵,舍不得啊?舍不得你家的地也可以卖了啊。”胖子此时笑眯眯的,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吹开浮沫喝了一口,比起两根手指,笑道:“你家靠渡口的那十亩三分水田,我可以给这个价。”
“二十担谷子?”妇人的话没说完,那胖子便啐了一口,“想得倒美,两担谷子!多一粒都别想。”
“什么?”那妇人瞪大了眼睛,“张爷,那十亩水田遇上收成好的时候一年可以收一百担、一百担啊!”周围的农夫和农妇闻言都拽进了拳头,这张扒皮实在是欺人太甚,可却没人敢出口帮那妇人,原因无他,他们也指望着卖地换粥……
这地她要是卖了,她男人一定会打死她的,她男人祖祖辈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这地经过了多少辈的血汗才挣得的啊,那妇人想到这儿忍不住再度哭嚎起来。那胖子不耐烦地看了那妇人一眼,“一担!”
“你、你丧尽天良……”那妇人噙着泪死死瞪着那胖子,又看了看女儿,见那胖子张嘴笑嘻嘻地张嘴要说什么,妇人怕他再减价,蘸了印泥,在地契上狠狠一按,却因一口气提不上来而昏了过去。
“哈哈……”那胖子放声狂笑着,“十亩地一担五,二十亩地三担,卖地的赶紧卖,再往后,哈哈,这价钱还得减。哇哈哈哈……”就在那胖子狂笑的同时,他突然感觉身下的椅子一松,竟然是被人凌空扛起,两边的丫鬟惊叫一声都闪到了两边。那铁锅旁的仆从见状正要拔刀,却见那抗胖子起来的少年做了一个他们完全想不到的动作。
花满庭将所有气力沉在丹田,然后把椅子上的胖子向投篮似的跟直挺挺地往大锅里扔去。那锅里的粥水依然煮饭,胖子呈倒栽葱似的被扔进了粥里,那胖子的大笑声瞬间变成了哇哇大叫声。守在锅边的守卫见状连忙要去拉那胖子,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花满庭已经冲到了锅边,抢过那守卫腰间的长枪,一枪刺穿了那守卫的胸膛。其余守卫见状也顾不得拉那胖子,纷纷拔出腰间兵器对准花满庭。只是可怜了那胖子,被烫得起了数个水泡的脸才一露,又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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