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岐跪坐在地上,接过酒壶替靖侯手中的玉杯斟酒。然而手腕一软,酒壶偏了,琼浆撒在了靖侯手上。
凤岐心道,陆长卿你可高兴了,我如今连酒壶都拿不住。
靖侯笑道:“无妨无妨,美人来舔干净就是了。”言罢伸出染上酒的右手。此人若当真是国师凤岐,断不能容下这等调戏羞辱,丰韫心中暗道。
靖侯之好色,果然名不虚传。连陆长卿的靴子都舔过,如今还有什么舔不得?今日若不让靖侯尽兴,他不肯出兵相助镐京对付祝国,陆长卿这笔账还不是算在他头上。
凤岐二话不说,俯下身子,伸出舌头细细舔吸靖侯的右手。丰韫一时到有些怔愣。
冰冷的青铜面具下却伸出温热柔软的舌,让在座之人都感到一种令人难以动弹的□□意味。太宰慎叔同叹了口气,原本杀了他也就罢了,可陆长卿偏偏要留下他。昔日侍奉神祇的国师被作践到这种地步,今后不知如何收场。
粘腻的舔舐声,滚动的喉结,青铜面具下您是以怎样的表情做这些事的,凤岐大人……太宰垂着头不语。这个男人的价值他十分清楚,若陆长卿当真只把他当作贱奴或是男妾用以纯粹发泄仇恨,那实在是暴殄天物。大周国师之能,美貌第三,药石第二,而他最大的本事,却是用兵布阵之法。
十多年前陆长卿的兄长陆疏桐还在世时,凤岐流连军营,替他出谋划策,打了不少声震南北的大仗。而陆疏桐死后,凤岐也如同心死一般,蜷在王城浑浑噩噩度日,越来越没心没肺,成日只顾给共王炼丹写青辞。然而这只狐狸虽然又老又厌世,却不代表他已忘了如何用兵。如今形势严峻,倘若当真兵变,唯有此人能力挽狂澜。
只是看如今这架势,陆长卿怕要让他寒了心了。太宰慎叔同心底喟叹。
酒宴到傍晚才结束,靖侯携抚琴美人而归。凤岐蹭了几步,把膝盖挪到柔软的蒲团上,捡起丢在一旁的外袍,重新穿上。修长的手臂伸进衣袖里,微微扭腰,再套进另一边的衣袖,削葱般的指尖从袖口伸出。陆长卿不明白,为什么即使这男人只是在寻常地穿衣,他都会看得目不转睛。然而肮脏的衣物,丑陋的青铜面,为何都已到了这般田地,却仍是连靖侯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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