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爵士有没有被女人梨花带雨打动?”
葛太太白她一眼,“她想从谢鸿那里捞半点油水,比从我这里不知难多少倍。简直白日做梦,直给家仆扛起来扔出门去。”
一个女人孤身闯贼窝,不仅钱没捞着,还不知遭了多少奚落。啊,那可真惨。她边吃边想。
葛太太又说,“郑家人亲眼见到她女儿夜里十点同英国军官手挽手从跳舞场离开,上门询问她是否要退婚,她答应的太爽快,根本不知林俞为凑你嫁妆已经山穷水尽,根本贴补不出这笔聘礼钱,为此大发雷霆说她教坏女儿。”
楚望撇撇嘴,“怪他自己,眼光太差。”
“蛇鼠一窝。”葛太太又说,“这几日少出门,谨防林俞走投无路,问你讨钱补贴郑家礼金。”
楚望想起林俞平日的正直模样,清高起来不知有多不符合史实。于是嘴里揶揄道,“哪至于落魄成这样?”
不过葛太太既然下令不许她出门去,她也只好乖乖听令呆在家里听。
修改条约并不是最好结果,八年之约,海天两隔,不论切尔斯或真真恐怕都没有那个耐性。她也懒怠亲眼去码头上目睹切尔斯送别真真,再徒耗她这旁观者的眼泪。
到了晚餐时分,弥雅的电话即时拨往葛公馆,绘声绘色描述了切尔斯如何驾车飞奔至码头上,趁艾森贝克号准备起航跳上客梯,随客梯收拢入船身以后,直奔甲板。众目睽睽下,热吻正在甲板上同父亲与亲朋好友挥泪作别的真真。
薛老爷子大约会气的当场吐血三升。
想起这画面,楚望直乐个不停。
“之后呢?”楚望问。切尔斯公务在身,总不至于两手空空同真真一道坐船回不列颠去。
“一路停靠皆是英属地,切尔斯当然可以随时回来。至于那时候有没有厚着脸皮劝动真真一道返回,还真说不好。”
真真短时间内会不会回到上海她不知道。不过另一个人自今天起,便要离开很长时间了。
晚餐过后律师上门拜访,葛太太叫上她一道去仓库清点嫁妆,一部分划在她名下存入香港汇丰银行;另一部分小物件小首饰便让她贴身带着。
那些个什么字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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