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1 / 2）

杨晚家里的小孩不少，她自认为自己在对付小孩子的经验已经绰绰有余了。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是最可爱的天使，七八岁的小孩子是最可恶的恶魔，但是……在无的面前，她最可恶的那个小表弟比较起来都显得可爱的多了！无那种随意的任、极致的单纯、跳跃的思维……那种臭脾气，简直是殿堂级的！

在别的队伍起早黑的练习契合度和攻击招式的时候，杨晚这队压连个动静都没有，因为无白天里的神极差，不仅那个一天三班倒的随侍要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杨晚他们也连带被折磨的个个想发飙。

杨晚因为一把“还不算难听”的声音，被无王子选作床头故事的诵读者；杰伊的控风异能被他选作纳凉的最佳人选；夕暮则成了跑腿的；就火没有什么好差使的。把他们练习的时间占去，差使他们做些与比试完全无关的事情，杨晚他们都忍了，但是这个小孩子偶尔在深更半夜想起来自己还是个领队老师，便让随侍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去给他当靶子练习神力——没错，是给他练靶子！他能够以神力让人的灵魂感受到焦灼的痛苦，无人忍受得了这种痛楚，所以难得被他施用这种异能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内昏死了过去。杨晚他们受过一次后就不再想受第二次，每次被无心血来潮地揪出来练习时都使尽全力躲避那一道道看不见的“利刃”。

但是杨晚对无，有种很难以言喻的宠溺和纵容，也许是她天生的软弱善良在作祟，但是，无，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干净净的，干净到他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虚无。无快乐，无悲伤，无痛苦，无甜蜜，无情绪，无关心。一个孩子，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喝药，使用异能感知这世上出现的异能者方位，就没有再做过其他的事情。床头故事，还是他最近失眠，随侍替他想出来的办法，但是在杨晚之前，那些随侍给他念的床头故事都是拉丁语版本的，他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故事。

杨晚在给他念第一篇童话故事的时候，就已经遭遇到了极大的理解障碍。

给他念《白雪公主》——

“黑炭是什么。”

“……黑炭是一种很黑很黑的柴火。”

“柴火是什么？”

“……无，那不重要，我们继续听下去，来——”

“后妈是什么？”

“额，这个吗，后妈就是如果你老爸再娶的那个女人。”

“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