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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明简洁明了，对发型师提出要求，前两个条件还能理解，当最后一个词出现的时候，连坐在靠椅上等待下刀的郧昀都忍不住从遮拦碎发的布料下面伸手扯他的裤脚，叫他闭嘴。

发型师说：“那你换个人吧。”语气满是嫌弃，完全不想理会他的无理要求。

当康明大费周章，各种挑剔，然后被熟悉的发型师吐槽谁才是专业之后，郧昀终于被改造成功。

“感觉你的女粉丝都要为你疯狂了。”康明拍了一张侧面照，短发精神，露出了额头，新奇的视线盯着镜子，终于有了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朝气。

“我才不想要女粉丝。”郧昀回忆起那些疯狂的cp党在微博评论下方发送的文字，明明都是软萌可爱的头像和ID却总是说出令他脸红的话，比他聊天群里面用不可描述的图片刷屏的老观众更加可怕。

“小伙子，你有问题的。”康明拿起手机，故意抬起郧昀的下巴，似乎是恶霸在打量他似的，“你居然想要男粉丝？！”

郧昀往后一退，轻松解放出自己说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怀疑你整天都在想……”

“想你！”康明打断他，“对，就是你！”

郧昀准备好的吐槽话根本说不出口，默默白了康明一眼，只能转过头去。

他最气的就是，平常相处的时候，他竟然GAY不过一个直男，感觉自己一年的直播白干了，观众的夸奖都是假的，不然怎么会因为一句“是你”，不争气地败下阵来。

“康明，你怎么可能是个直男。”郧昀的声音气愤，带着埋怨。

康明心想我本来就直，全被你带弯了，说道：“怎么不可能，我要是不直，你也要弯。”

郧昀不想理他，专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脱去了遮额的长刘海，带着一丝不真切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