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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南蔚猛地止住脚步。

裴之衡道：“蔚弟？”

南蔚转身。

两个现近咫尺，身体之间不超过半臂的距离。他们二如今都还是少年的体格，个头相仿，因此面对面的时候，两张脸也一个水平面上。

南蔚能看得清裴之衡形状极为优美的眼瞳、嘴唇乃至下颌，裴之衡也能看得清南蔚那双清透又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唇角和微微抬起的下巴。

两个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极为细微的热气，那是来自对方的鼻息。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的大脑里都空白了一下。

只能呆呆地看着彼此，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出来。

下一刻，南蔚就将下巴又抬高了些许，眯起眼睛：“裴之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裴之衡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心道：是啊，是有事情瞒着啊——可是这件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说的，任何一个，哪怕并非南蔚，若是得知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恐怕都会愤怒不已吧？

何况是南蔚？这个从小就一副骄傲得不得了，想要什么却从来都不肯明说的。

裴之衡觉得他要是知道了，只有两种可能的选择，一是把他给杀了，二是走得远远的。

无论哪一种，裴之衡都不想接受。

既然如此，他也只有隐瞒下来，因此裴之衡顿了顿，道：“没有这回事。”

南蔚哼道：“那点心思，以为会看不出来？”

裴之衡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他听到南蔚又道：“发现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养成了好多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