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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放我回家呀，不能再让那好汉揍我了。”

第14章

一个魂魄其实是不能体会出冷暖的，最多也只是试图出去的时候疼一疼，但是现在卞白贤真实地觉得心里一凉，像是被淋了一盆水。

金钟仁的脸色比他还难看，上半张脸还是之前的阴森，下半张脸又是极致的震惊，仿佛事情发展的太快，脸色都转变不过来了，半晌才虚虚地问：“你说什么？”

卞白贤也很想问一次你说什么，但是他问不出口，只好盯着老道士，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换来换去？

他情愿相信这话是这老头瞎吹的，但那老头却偏偏信誓旦旦，说的有模有样有根有板，似乎还怕金钟仁不相信，强调了好几次。

“你怎么知道的？”金钟仁缓缓问，过了好久才把表情调整好了，摸了摸眉毛，“他换魂的时候你亲眼看到了？”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把一个生魂换到另外一个里面去，你在说童话么？既然如此，他怎么不直接把自己换到富翁乃至总统身上去？”

老道士十指交缠，合成一指高举，摇摇头：“我没看到。”他压低声音，“他喝醉了告诉我的。他喝酒呀，生魂入身有讲究哩，上表请神、开眼观势，最后才是封身定魂，这定魂最重要的是血缘，没有血缘关系换不了。”

金钟仁的视线在空气中转了好多圈，好像是因为太过震惊了而不知所措，但是卞白贤猜，他可能是在找自己。

他苦笑了一下，想金钟仁就算看到他能问他也没用，先不说老道士撒谎没有，他也不知道，他跟冒牌货有什么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