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正常人有时候绝望之下确实会崩溃一下，但是清醒了几乎都会后悔，他也不是真的觉得那个风水大师是要被弄死的，但是他也不想原谅。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人，才会有莫名其妙的夺魂事件，罪业道德都不知道哪去了。
“其实我本来想帅一点的。”金钟仁笑了笑，“但是我对你总是忍不住……”他停了一下，“延江比我靠谱多了。”
卞白贤对这点比较同意，延江其实做事更稳妥，进退有度，不像金钟仁这么冲动。
“关心则乱。”
金钟仁很用力地点头。
“要是我最后没有办法把你弄回来，怎么办？”
“无所谓，只要你最后把我身体剁了就行。”反正都五年了，金钟仁说的没错，什么事都能习惯。
“我也不是特别想回去。”这次的血里掺杂了朱砂，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他恍惚觉得，他触摸地板的感觉已经比之前更细微了，之前只有冰冷的感受，但是现在他感受到了地板的纹路，“我更怕回去之后，有人说，还是以前的你好，温柔安恬。”
金公子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要是你一直这样，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他的声音有点低，不知道是在哀求还是在伤心，“我可以每天念书给你听，给你讲外面的故事，你知道么？我有一本日记本，你送给我的，上面写了这些年来的所有事，我可以给你看。”
他说的很小声很小声，像是献宝的小孩子，卞白贤突然有点心酸。
他当然知道那本日记本，他前段时间还看到金钟仁在用，那本子是当年金钟仁帮他长跑老师奖励的，后来他又给了金钟仁，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那是他送的。
那本日记，也确确实实如金钟仁说的，记载了他们的小半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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