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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乌黑，突然换了一个称呼，“我认识您也有不少年了，之前再怎么样，我也不觉得您跟伯父关系会恶化到这个地步，您年轻貌美的时候不找个情人，近年来却出轨了，真是耐人寻味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只是倚在沙发上，延江嗯了一声：“我不是要指责您什么，我只是要跟您谈一些事情。”延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您要是不想说，那就听我说，如果错了，请您指正。”

“我猜。”延江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卞白贤出柜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你们夫妻关系急剧恶化，但是我那兄弟向来大大咧咧的像个傻子，一门心思地工作，也基本不回去，就没留意到你们变化。”

被延江说大大咧咧像个傻子，卞白贤有种微妙的感觉，却又不得不承认延江说的对。

她依旧没有讲话，延江便继续下去：“卞白贤是你亲生的，DNA是我亲自做的，这点没问题，那么，伯父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痛恨……”

“你为什么要去做他的DNA！”她猛然插话，似乎有点不安。

“他性格不对。”延江言简意赅，卞白贤听到门外有狗的叫声，似乎是水草的，他飘去门口看了看，猫眼还开着，走道里站着那个陈道士，长鸣也站着。

大概是带了人过去，卞白贤想，她也听到了狗叫声，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在叫？”

延江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手：“小卞。”

卞白贤飘过去蹲下身，写了一个妈妈，他其实也没想好说什么，但是下笔却像是有意识似的：“我讨厌吃什么蜜汁豆腐。”

他写完了才发现他的记忆里，其实对母亲最怨恨的就是这点，他在的时候，他母亲从来没为他下过厨。

他生平最恨甜腻腻的东西，但是她那样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怔忡了一会儿，才勉强补了一句：“我是卞白贤。”

凭空用血写字，延江已经看习惯了，她却被吓得不轻，张大了嘴巴，啊啊了两声，眼睛也是睁到了极致，像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