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瘫倒在地,满身伤痕的女子正是昔日的秋棠,如今应该叫她秋蝉了。众人眼见秋蝉往日如花朵般娇嫩的脸上此刻已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左右脸颊更是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掌印,此刻肿的老高,皆倒抽了口冷气,在底下窃窃私语。
肖夫人见秋蝉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先是吃了一惊,心下一沉,随即掩去怯色,佯作镇定道:“郡马爷这是做什么?这丫头好歹也服侍过你一场,哪一点不尽心尽力的。你怎么忍心对她施此酷刑。若是传扬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府里的主子尽是些刻薄寡恩的呢。”
念远不屑地瞥了肖夫人一眼,直面王崇正疑惑微怒的目光,镇定自若道:“姨娘怕是误会了。子陵可没有动她一个指头。只是觉得这丫头形迹可疑,不过白问了两句,她便似疯了似的乱跑乱闯,许是被园中树枝划伤的也未可知。”
肖夫人暗暗啐了一口,上前指着秋蝉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用尖利的语调质问道:“那这脸上的掌印又怎么说,总不会是她自个儿打的吧。”
念远冷笑道:“谁教她口出恶言、随意攀诬他人。我这可是帮姨娘出气呢。”
话音未落,似是回应一般,秋蝉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肖夫人,惊得她连连后退,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儿,凄厉如鸷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太太,太太,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众人闻言,脸上皆露出了然的神情。肖夫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秋蝉那血淋淋的脸蛋和那凄惨的叫喊声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而王崇正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就像一把钢刀一样在她身上划来划去,肖夫人于是心下一横,使大力气一脚狠命地踹了过去,恼羞成怒道:“死蹄子,满嘴乱吣什么!你的主子在那儿呢,要讨饶要救命找他去。拉扯上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那秋蝉顿时失了重心,向后仰倒,头重重地撞在桌角上,磕出个一个碗大的口子,一时鲜血直流,昏了过去。面容狰狞教人不寒而栗。
王崇正见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肃容冷声道:“远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念远正色道:“父亲大人,子陵经过多番查问,证实就是这个贱婢绣了布偶埋在梅花树下诬害郡主殿下的。”
肖夫人被魏昌家的扶到下首紫檀描金万福纹扶手椅上坐好,又饮了一小口热茶,此刻已缓降了过来,安定心神,出声质疑道:“这丫头成日家都跟在郡马爷身边,从来也没踏入暗香阁半步。怎么说是她?郡马爷莫不是为了替郡主洗脱罪名就随便找个人来搪塞吧。”
王崇正听了这话,心里也多了几分疑惑与防备,用清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念远,语带双关道:“远儿,大丈夫爱护妻儿也是本分。只是莫要为了儿女情长因小失大,做出不明事理、罔顾法纪之事来。想想为父那晚叮嘱你的话,不要一子错,步步错啊……”
念远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警容正色,道:“父亲大人放心,子陵再愚鲁,也断不会做出此等恃强凌弱,颠倒黑白的事情来。”随即从后面的小厮荫松手里接过一个黑漆剔犀雲紋方盘,指着最左边的布人,一字一句解释道:“父亲大人请看,这上面绣的字用的是广东粤绣中潮绣的技法。子陵已经查过府里的家口花名册,仅有秋蝉一人祖籍潮州。”
肖夫人急忙嘴道:“外边心灵手巧的绣娘多了,也未必就是这丫头做的?”
念远镇定自若,连声冷笑道:“姨娘素来注重仪容,在鲜衣艳饰上的花销也着实不菲。又岂会不知,这潮绣向来传男不传女。绣工多为男工,且统归内廷作坊,只经办进贡的物什。因而民间会此技艺的并不多见。而秋蝉的老子曾为内造处的绣工,家里又没个男丁顶立门户,为使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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