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起,低头瞟一眼沾满污血与泥土的手,韩蝉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道袍上擦了擦,留下几个刺目的掌印。而后重又靠回树干。背脊上,青灰色的薄衫早已湿透。
傅长亭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脸上不见半点愠色。韩蝉记得他好干净,一丁点犄角旮旯里的灰尘都要擦净才罢休。这也算是好涵养了。韩蝉暗想。心中最后一点玩笑的念头随之烟消云散。
字数和节奏都完全失控了,真想把前文都推翻重修……ORZ
(十三)下
“我认。”怔怔看他许久。韩蝉咧开嘴,颤颤地对傅长亭笑了。
揪着他净白如雪的衣摆,慢慢爬起,低头瞟一眼沾满污血与泥土的手,韩蝉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道袍上擦了擦,留下几个刺目的掌印。而后重又靠回树干。背脊上,青灰色的薄衫早已湿透。
傅长亭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脸上不见半点愠色。韩蝉记得他好干净,一丁点犄角旮旯里的灰尘都要擦净才罢休。这也算是好涵养了。韩蝉暗想。心中最后一点玩笑的念头随之烟消云散。
“那孩子也在树下,和我的手指一起。”鲁靖王府的小世子,今年三岁,乖巧听话,伶俐可爱。抱在怀里软软嫩嫩,有甜甜的奶香味,“布血阵者,必须以最珍视之物为祭。血阵是为他鲁靖王而设,他不付出些代价可说不过去。”
“传说中鲁靖王曾派军队入住曲江……”
“死了。血阵需要怨气,军士杀气最重,怨气也更凶残。这也是代价。”牺牲区区五千人,天机子许了鲁靖王五十万人的战力。艰难地举起血红的手,鬼魅的表情全数都被树影笼罩住了,“五千军士,要一个个掏出他们的心,我足足累了一晚。”
鬼魅笑意更浓,透澈的眼弯如月牙,觑着面色沉重的道者:“小世子是鲁靖王亲手掐死的。无毒不丈夫,想要超脱众生,必然要有过人之处。师兄把他的心盛在木盒里,我把他埋在树下。”最珍视之物……真是可笑。如果真心喜爱,就不会轻易割舍。与蹒跚学步的孙儿相较,还是金殿上的龙椅更可爱吧。毕竟,孙子可以再有,而龙椅只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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