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话，“这里是哪里？”
他看着极其冷静。
暗卫被这清越的声音吸引住，又是一阵神魂颠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夜城。”
“不夜城。”腾胤重复了一遍，清冷冷的看着暗卫，“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暗卫觉得自己很难回答。
他想说，这里是毁人的地方。可是他说不出口。像腾胤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毁在这种地方了。
兴许皇上抱的就是这样一种心思，可是……
也是稀奇，他十八年来第一次对诸天帝生出不忿心思。但同时也越发明白为什么诸天帝要把这人送往不夜城。
虽然……诸天帝是在缔造悲剧。可是……
见问不出话来，腾胤又换了一句道：“他不要我了，是吗？”
腾胤的背绷得直直的，如同标枪一般。看着暗卫，眼里并无悲伤之色。
暗卫越发觉得这问话难答，只能岔开话题道：“给，这是你的储物戒指。”
他把古朴的金褐色戒指递过去，躬身道：“这里面储存着上品灵石十颗，中品灵石上百颗，下品灵石上万颗。也算是陛下对你的一番心意。”
腾胤没有撒泼，亦没有矫揉造作的拒绝，而是无比安静的接过。
“你进城去吧。”暗卫道。
腾胤看了他一眼，道：“那我下车了。”
于是两人一起下车。
腾胤道：“再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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