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不甘（2 / 2）

欧阳睿？那个鲁莽的大男孩，太概会大发一阵脾气吧！还会有什幺想法？

陆竞宸仍然滔滔不绝：〝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被他长长的一串质问，逼得无招架之力。她惊觉，死去而后重生的四年之间，陆竞宸比从前更加冷静、沉着、口若悬河。

她的a口，忽然闷得发慌。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曾经是那样努力地想要赢过他，到头来，她一败涂地，毫无机会。

见她怔楞，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向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落地窗外灿白的阳光。逆色金光下，她被笼罩在他宽阔a膛投下的一片y影之中。彷彿是吞了定身符，她忘记移动。只是睁大眼看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

他像是在观察着一只受惊的小兔，看她呆萌无措，却又倔强抿着下唇。看她一张白晳的小脸上写着固执、脆弱、易感……还有勇气。追求目标的勇气，抗拒命运的勇气，特立独行的勇气……他的眼前，有两张熟悉的脸庞在重叠……他有一瞬的恍神，不知道，那一张脸，才是真正的她？

近来，每每见到她，心中就莫名地悸动、毫无来由的心痛？他用柔长的指尖，替她收拾起颊边的散髪，拢在耳后。

她的髪微凉，眼如雾……

霎时间，光影淡去，时空静缓。记忆回到从前，那被遗忘的，安静美好的时光。

不由自主，他伸手轻揽她的肩，将她抱入怀里，热烈而急迫。〝小莉……告诉我，妳是小莉，是不是？〞

一口气哽在a口，她几乎就要停止呼吸。

他的浓情如火，彷彿要将她融化。但是，那还有什幺意义呢？

她死了。茉莉也死了。

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的，是她？还是茉莉？

眼眶微热，她知道泪水就滚落，而她不愿在他的面前哭泣。

用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