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角落里挂着六只巴掌大小的琉璃瓶,里头原先放着的冰块此时已经化成了细碎的冰茬,稀碎一滩,看得人更心烦了。
车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一双白净的手从门缝中伸进来,手中捧着一块凉水湿过的帕子。车外的人恭恭敬敬说:“爷,咱们出宫已经一个时辰了,该回了。”
晏回接过湿帕盖在脸上,阖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声。
何太傅连着三日告病在家,今日又闭门谢客,晏回在侧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何府下人进进出出通传了好几回,何太傅愣是不让他进门。
晏回心里明白,老师是生他的气了。
气他刚愎自用,气他破釜沉舟,气他身为帝王却不屑中庸之道,气他破了父皇苦心经营十几年才有的制衡之局。
念及此处,晏回扯了扯唇,他从五岁稚龄起便从师何太傅学习治国理政之道,这么些年,早对何老头又臭又硬的脾气有了深刻认识,满朝文武怕是只有他敢将当朝天子拒之门外。今日虽入不得门,却也见怪不怪了。
“回宫吧。”晏回话音刚落,耳畔隐有几道风声轻啸,他眼皮一动,这是常伴他身侧的暗卫,精通匿藏之法,因今日出宫不宜声张,便没带禁卫军。
马车掉了个头,正要回宫,何府一直紧闭的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晏回心中一动,掀起帘子朝外看去。
不是老师。
行出来的是几位年轻姑娘,其中一位身着蓝裙的姑娘生得最好,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朝着身后的几位姑娘挥了挥手,手腕上系着的小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咚咚地响。这姑娘笑眯眯说:“不用送我啦,我家的马车就在外边呢,过两天去我家玩呀!”
“宛宛你赶紧上车吧,小心中了暑气!”门里的众姑娘都笑着应了,目送她出了门。
侧门的三个台阶有些高,这名叫宛宛的姑娘提着裙摆,一阶一阶跳下来,往路边这辆黑黝黝的马车瞅了一眼,又一路小跑着上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马车接到了人,便吱吱呀呀走远了。
晏回眸光有点凉,今日何府大门关着,侧门也关着,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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