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当他板起脸的时候，确实很唬人。不过章姝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也算大概了解他的德性，自然不会被他吓到。
——甚至，还有几分想要上手捏捏他脸的冲动。
她问：“你不觉得现在才来装凶恶有点太晚了吗？”
蒋暮丞有些丧气，连肩膀都垮下了几分。
章姝看着十分不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眼睛不眨的说瞎话：“很威武！很霸气！”
蒋暮丞看着她。
章姝实诚的道：“只要你别开口说话就好了。”
“……”蒋暮丞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这安慰一点都不走心的啊。”
章姝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要不你先哭一哭？那我就会很认真很认真的安慰你了。”她越说越觉得有趣，凑近了他开始出主意：“哭是很简单的，你想想过去的那些悲惨事迹，想想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跟地里的白菜似的……”
蒋暮丞一本正经道：“我的过去并不悲惨的。”
章姝接着道：“脑补啊，想想你最近看了什么最虐的小说，想想你的青梅就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想想……”
他打断她：“我没有青梅，也没有要结婚的心上人。”
章姝：“哦。”
她问：“可是我想哭了怎么办？”
蒋暮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滴泪已经顺着她的眼角沿着脸颊缓缓滴落，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紧接着，她脸上的泪越来越多，大有不止的趋势。
如果说哭也是一门艺术的话，章姝无疑是哭得最好看的那一类。眼泪顺着脸颊留下，角度刚好，也不会弄坏脸上的妆，颇有些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感觉。
他却有些慌神，掏出兜里的手帕就要给她擦泪，反被她躲过。
章姝抹了抹脸上的泪，说道：“就是这么简单，你要不要试试？”
蒋暮丞：“……”
所以他为什么非得哭？
他沉默着将手帕递给章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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