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敖先生的口舌,定是会说这屋子是否是被考古保护起来的遗迹。里面的陈设,建屋的材质,都与他眼中的二十一世纪格格不入。然而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是郝放,不论他是为着何种理由来到此地,都是万分不应该。敖先生说:“这屋子,比电视里播的贫困山区似乎还要好上一些,我还以为你住的会是茅草棚呢。”咧了咧嘴,发现要笑还是太勉强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要是你提前说了,肯定不会让你来这里的。这里很缺水,你看我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穿了十天,我这个样子,真的不想让你看见。”接过敖先生身上的背包,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放,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也满满是灰尘,随手找了块布擦了擦,这才将背包在上面。
敖先生走过去从身后将他搂住,就十天没换衣服没洗澡而己,他身上还是他的味道,就算发酸了发臭了都还是他的味道。郝放脖子上了皮肤很光滑,将脸贴上去像是贴在一块光洁的绸缎上,带着些凉意,总也忍不住想要磨蹭几下。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温度有些异常,便抬手摸了摸身后人的后颈,这种温度不是发烧又会是什么。
刚才只顾着惊讶,完全忽略了敖先生略重的鼻音。他是就这样带着烧来的,还是在这长途跋涉中才生的病,可不管是哪种,那半天的山路都不是好走的。他就着围绕在腰上手的转过身,敖先生的头微微低垂,双眼也闭着,他就像抱着颗树般抱着郝放,身体全都靠了过来。接着,他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小放,我好难受。”
郝放半抱半扶的将人弄上床,替他将被子盖好后又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后脖还要高上一些。这里离乡里的医院少说要有四小时的脚程,别说这已经是半夜了,就敖先生这个状况也肯定走不到那儿。刚才还精神奕奕的,怎么这一会儿就蔫掉了呢。
村里有个土医生,大家都叫他乔爷,平时附近有人伤风感冒的都会去找他。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郝放穿着衣服就又出门了。
半夜的敲门声又招来了狗叫,屋里的人被吵醒后忙询问是谁,郝放扯着嗓子应答,就像是怕他听不见又听不懂一样。好在门一会儿便开了,郝放满脸焦急的样全落在了乔爷眼里,怕是真病的不轻,便急忙忙的跟着去了,连门都顾不得关上一下。
乔爷一边查看病症,一边听身旁的说起他与病人的关系以及为何敖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小山村,一年也见不着几张生面孔,可只要是来这儿的,大家都会热情大方的招待着,更别说是来这里支教的老师了。郝放说敖先生是他的堂哥,正好来本市出差,便顺道过来看他了。
又把了把脉,乔爷的脸越发舒展得开了,他说:“就是有些伤风,上次你感冒我给你吃的安乃近应该还有剩的,你先给他吃上一片,我现在回家给他熬碗汤水,晚上给他盖热些,尽量多发发汗,我保证他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乔爷说完便弓着背走了。
给敖先生拿过药来,他一声不吭的和水吞下,躺下后眼睛一会儿闭着一会儿睁着,像是困急了又舍不得睡似的。热气冲上了他的脸,将整个脸颊薰得发红,两只眼睛也红的像只兔子。敖先生说:“昨天夜里,我四处乱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我们上次放烟花的地方。虽然我每天都在想你,可那会儿应该是最想你的。你的电话打不通,我联系不到你,想听你的声音,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我就跳进了那条河里,那河水倒是挺凉的,没一会儿我便受不了爬起来了。”说到这儿,敖先生轻轻的扯动了下嘴角,像是在笑。他的声音很低,并有些断断续续。
他接着又说:“早上就在发烧,可一想着要来找你便顾不上了,我睡了一路,感觉也没什么,就是山路太长,我一直问给我带路的大爷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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