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晗辉小时候那是多么硬气?同样是十岁的年纪,父皇盛怒之下罚他跪在雪地里,一个多时辰里一句软话都没有,甚至连低个头都不肯。
皇室血脉竟然一代不如一代了。
景熙帝挥手叫人送太子回东宫,然后叫来了苏礼:“以后宫女、内侍里再有人议论诚亲王,只要查实了,立即杖毙,不用来回报我。有品级的妃子一共也没几个,若有牵涉,也一律报上来,严惩不贷。当年事情没有查清楚,如今看来兴许还是从宫里传出去的,接着查吧。”
苏礼回道:“是,陛下。不过依老奴看来,诚亲王殿下倒没有陛下这么在意。”
景熙帝:“他不在意,是心宽,是体贴朕。朕要是不在意,那就是薄情了。”何况哪里就能真的不在意了,他不过是觉得计较无用罢了。
数年前的旧事,哪里那么容易查,苏礼一直觉得无从下手,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苏礼的人无意中得知,皇后宫中曾走脱了一个小宫女,正好在“以色侍君”的说法传出来之前一个多月。虽不确认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向来行事周全细密的苏礼还是叫人去查了查,结果竟顺藤摸瓜地查到,当年那谣言的始作俑者是皇后!
景熙帝当然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大张旗鼓地处置皇后,然而太子为什么会变得畏缩懦弱似乎也有了答案。皇后虽然出身相门,平日里以温婉端庄示人,私下里竟怀着如此阴毒刻薄的心思——当初诚亲王还清白到不能更清白的时候,就被人扣上了这样的污名,若他牵绊于声名,恐怕早就远了宫阙,甚至是远了朝堂。放出这样的谣言来,换了别人倒当真是个好计策,可惜她看不透诚亲王的为人。
若皇后常年以此心教养太子,何愁太子不颓如朽木啊。
待到晚间,景熙帝以春秋笔法谈起了对太子的忧虑,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诚亲王挡了回来:“那还不都是你疏于教导,做什么都推到皇后身上。你看我家郡主养得多好!”
景熙帝扪心自问,为君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作为情人更不必说,但确实不曾做过一个好的父亲。
相比之下,诚亲王对两个女儿可就上心多了。这几年间,诚亲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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