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而激动,另一手抚着手臂内侧血痕殷然的包扎处,纱布的边缘有一块足有硬币大小,深深凹陷的陈年旧伤疤。
房门被突然打开,岑芳华怒气冲冲转过头去,是越长安,他神色不善地站在门口,说:“岑夫人,先生请您一叙。”
岑芳华咬咬唇,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滚”字嚼碎咽下,有些僵硬地仔细理了理鬓发,姿态优美地走出房间。
越峻看着越长安轻轻带上书房的门,岑芳华优雅地在待客的沙发椅上坐下,背脊挺得笔直,精致美丽得仿佛雕刻而成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轻按眉心,突然间难得地生出了一丝疲惫的错觉,心累。贪欲是原罪,他知道岑芳华想要什么,阿岩的爱情,虚妄的自由,还有整个越氏吧?
岑芳华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放松,有什么呢?她也只不过为越家做了一个最好的决定,她微笑起来,望向越峻深邃的眼睛,说:“大哥,你瞧,我帮你下了个决心,既然必须有人出祭,为什么不是这个鬼种呢?
阿泉是你的侄子,亲侄子,他善良又体贴,才学出众,最仰慕的就是大伯你。你也亲眼看着他呱呱坠地,一点一点长成现在的样子,你忍心吗?忍心让他像他父亲那样,囚阴出祭,毁掉一切?!他的父亲已经承担了上一辈的责任和痛苦,你还要让阿泉继续承担这一辈的悲剧?”
越峻的眼冷了下来,仿佛瞬间凝成了冰,他缓缓地说:“阿岩是自愿替代他的二哥出祭,而你,应该比他更要懂得什么是世家的传承和责任。是什么让你错误地以为,越家缺你不可?”
他抬抬下巴,冷淡地示意她袖下微微隆起的遮掩:“岑肉?
远古之时,岑族战败后一度被作为奴隶和战俘几乎斩杀殆尽,直至我山阴越发现岑肉能让祭祀功效显著无比,岑族才作为附庸留传至今。你是以什么样的自信,来挑战我族传承的底线,仅仅因为你是岑族纯血嫡脉?寥寥无几有功效‘岑肉’传承之一?还是你父亲那点可笑的资本?”
越峻摇摇头,失望地低声道:“你应该谢谢阿泉,他让你有机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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