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麽会有那麽源源不断的话讲。偶尔他沈默下来,要麽是因为没人搭理低落了,要麽是因为他在想话题。不过等到他们已经拐过一条街,而颜介也把话题拐到今年春天不怎麽下雨呢不知菜价会不会涨时,顾西樵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南没给你挂纱帐麽?”千年等一回的回应,让颜介又惊又喜地将短短九个字喃喃念了七八遍,跟只绕嘴鹦鹉似的一副蠢样,顾西樵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颜介且追且大喊,“挂了挂了,可是被我切碎了,因为我想跟西樵睡一个房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咬耳。
这几天也不用他另行吩咐,颜介每日都很雀跃地尾随他去店里,倒是乖觉。走了几年的路,从不怎麽留心街上热闹,因为一旁他的聒噪,倒觉得熟悉到枯燥的路程多出些什麽,似乎……变漫长了……颜介很爱在一些卖古怪玩意儿的摊位前逗留,看中一件中意的,就献宝似地捧在手上给他端详,他敷衍地看几眼,不点头不摇头不评论,颜介却毫不介意地笑咪咪著,将东西又还给摊主,弄得人家一脸失望之色。
此时,顾西樵被迫停留在一个玉器摊前,颜介低著头翻找著什麽。“西樵,你瞧瞧这两块玉,背面有刻字。”
是两块水滴形状的玉,玉身却薄如蝉翼,能切磨得薄而不碎,倒是一门厉害的手艺,美中不足的是成色不好,枉费精致却卖不得好价钱。翻过一看,一个刻了“不离不弃”,一个刻了“莫失莫忘”,都用小篆字式,竟是一对的。
“老板,这多少钱?”颜介夹著两块玉,喜滋滋问道。
看他神色荡漾,小贩自起了敲人的心思,转而见他衣著华贵,不定就是个识货的,便试探著虚抬了点价,说:“原是卖三两八分银的,看少爷您这麽喜欢,就略去零头给个三两就成。”
颜介财大气粗地往腰间一摸,才想起自己已被压迫成“贫民”,连买块廉价玉送给对方都不能了,顿时僵著手尴尬地看向顾西樵。
顾西樵挑挑眉,对小贩说:“二两。”
那小贩立刻脸色发苦,“这位爷,这两块玉的切磋可不一般哪,得坏多少材料才捂出这两块,二两价实在太低了。”
“你的玉虽精巧,却不是好玉,颜色不均,质地不细不密,易碎不坚,二两已是贵了。你约莫还能拿五十分银利润,远足够买半石米,这样好买卖,不做麽?”
颜介著迷地看著顾西樵与人讨价还价的英姿。
果真碰上识货的了,小贩识时务地不再饶舌,收了钱痛快交出玉。
“西樵,我拿著‘莫失莫忘’,你拿著‘不离不弃’好麽?”
没想到他是要送给自己,顾西樵微愕,“颜伯的四十五生辰快到了。”
千年等二回的搭腔,本该高兴,但内容却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他与西樵在一起,会投入到连父亲的生辰都置之脑後,可是西樵却那麽清醒,任他擅自陶醉。颜介闷闷不乐道:“我忘了。”
“这个月初九,我和你一道回去一趟。”
“你不收下这个,我就不回去。”
这又算哪门子威胁,拿鸡毛当令箭麽?顾西樵摸摸手上被强行塞入的玉,真的不是好玉,顷刻已染上那眼睁睁望著自己的人的手温。理智告诉他应该断然归还,可是内心却隐秘地渴望著什麽,不舍得交出去……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不离不弃。
顾西樵正犹豫的当口,街口突然传来阵阵的卢飞快的马蹄声,接踵而至的是迭声慌张的大喝,“快闪开!马发狂了!”策马人是个身著蓝服驿使打扮的小吏,不断勒紧马绳想吁住暴走的马。路人见状,慌忙避向两边,一时道路中央唯剩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弓腰蹒跚前行,殊不知背後危险将至。缓过神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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