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七俭肩上取下货物自个往里走去了。
才走到胡总管面前,对方就像被什么突然吓一跳,待定睛一看,又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眉角含笑。七俭觉得这很不对头,心里警觉起来,但该问的事还是要问,如今只有这余府能帮她了解母亲目前的状况。是生是死……一时不敢再乱想,赶紧问道:“可是胡总管?在下沈守信,有事相求。”
对方态度热情,和先前的门房截然相反,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七俭走了五六日没得音讯,这着实太奇怪。没有她在,那些眼馋花娘的用银子说动老鸨,金爷看在七俭和他自个对花娘的情谊上,帮得一次两次,也帮不了三次四次,再者,他也不能时时在昆明守着。花娘只得被逼重新接客。说被逼,是她自个心中有这感觉,像是和七俭过了这一月有余,就已经认定一些东西,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以前。
又过了三四日,花娘受不了心理身体双重折磨,央求着金爷差人去余府问问,三日后就是花月郡主和余家公子的婚事,七俭去求之事也该在这时候有准信了。金爷也不忍失掉好帮手,七俭不在这十多日,他无暇两头兼顾,货栈有些杂乱无章。今日来昆明,得花娘这央求,一准就应了。
派出的伙计精明能干,天不亮出发,快半夜赶了回来,得到的准信是,小七爷从未去过余家。一听这消失,花娘就要站不稳,红儿赶紧扶住她坐下:“小姐?”“不碍事,去倒茶来。”花娘把红儿打发走,和金爷对视一眼,捂着胸口喘气:“金爷,这其中必有隐情。守信好歹跟你主仆一场,你得为她作主。”
金爷听得她这话,来回走了一阵,可惜了的叹一声:“你们还真生出孽情了,他才十五有余不足十六,前途不可限量,若取得富贾人家或官宦人家的小姐,那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我当初看中他,就是看中他眼里对命运的不服。但他若此生跟你纠缠到底,那庸庸碌碌已可预见。花娘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事实如此。不管他此时如何,我寻得他回来,你可有想清楚日后的事?”
金爷的话让花娘一步跌回椅子里,良久回不了神。过会又释然的笑笑:“金爷所说花娘都懂,更懂日后该如何自处,只求金爷此时出手相助,我真怕她有事。”“那小子做事谨慎非常,如堕困境,也不会轻举妄动,放心,我会找他回来。”这话花娘也信,想得到,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敢扮男装在男人堆里过活,七俭胆大心细这点,她十分认同,当下也安了几分心。
两日的时光转眼即逝。
沐王府内张灯结彩,连猫儿狗儿也都感知了这喜庆,欢快的四处跑着。郡主卧室更是装扮一新,四处透着新人新事物的喜气儿。
床沿边坐的人儿头戴翼善冠,身着郡主曳撒服,周身彰显皇家威严。未着凤冠霞帔,只是那胸前的喜花结让人明白她是个即将要大婚的新人。
跪在地上的人身着黑锦缎面护卫武士服,头戴瓦楞玄黑帽,腰间挂着一柄细长刀,刀尾略弯翘起,不是常见的刀样。
郡主身边只站了一名女婢,正是轻竹。此时,她正盯着跪着的人,目光冷清:“你所探情报有误,该当何罪?”地上的武士额头冷汗涔涔,用力的喘息两声,并未答话,而是刀鞘寒光一闪,一截血肉模糊的小拇指掉在了地上。轻竹见状,赶紧放下衣袖遮住郡主的眼睛:“放肆!这污浊之血要是溅到主子你罪该当诛!”
武士明白轻竹这话其实是在救他的命,所以只忍着疼不出声。果然,不一会郡主便用手中的玉如意推开了轻竹的手臂,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武士:“唐刀,解释来听听,为何失误。”
头一回听这小主子直呼自己姓名,跪着的武士强忍疼痛,刚要开说,面前被扔来一瓶药,他赶紧拾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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