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海棠,于是笑着点头示意。
“那表哥今晚,是不能陪海棠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来,听者必疑其有轻佻之意,但这话花月郡主说出来,字字寒意,让人背后发冷。似乎若是胆敢说留下,就会立刻灰飞烟灭一般。七俭赔笑着摇头,又打了一番乱七八糟的手势让她早些歇息,转身一抹额头的虚汗,赶紧向门口走去。
新婚之夜,七俭前半夜受了郡主的精神折磨,后半夜又被关进阁楼看守,心中疲惫不堪,捂脸坐那良,周身发冷都没发觉。她不是傻子,虽然抱着余家能看在当年沈家的份上搭救她母亲,但也十分明白,此时她做的这事就是件杀头的事,难保余家不会在事后杀人灭口。而二喜德来找不着她万一慌了手脚乱找让玉溪那边的人知道什么,那一切都糟了。所以逃是必须的,可怎么逃,真是个问题。
三天后郡主会回门,据她对这郡主的现有了解,这郡主回门后短时内是不会再住回余家,所以余家可能不会让她陪着回沐王府,那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三天之内想办法多和郡主接触,让其到时想让她陪着回沐王府,这一路,才有逃生的机会。
清晨,轻竹见主子睡得极好的模样坐那嘴角带笑,于是梳头的手法都快速了些,心情也受了影响,当下把话问出来:“主子,昨晚和郡马爷聊得甚好?”见郡主笑意更甚,却不答话,轻竹也不敢再往下调侃,都不能说话,哪能相聊甚欢,不过,这主子一大早哪来的这好心情倒是个怪事。
她夫君敢不迎亲敢大婚就生怪疾,她就敢新婚第一天不早起拜见公婆敬茶一起用早膳,还是轻竹代敬了一杯早茶了事。轻竹是做她的陪嫁丫头嫁过来,字面上的意思也是余家的人,当然,要是昨夜那人真有胆子享这齐人之福,那她就敢双手奉上。
用早膳时,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怪异感,这感觉似是在期许什么?哼笑一声把这念头甩掉,见胡氏疾步走来,于是接过锦帕擦了擦手。
“主子,玉溪那边突然传出消息,说沈七俭父女身负重案,现已知沈七俭在昆明现身,正派捕快前来协助府尹缉捕犯人。”胡氏有些急的接过茶喝了一口,见这小主子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急的欸了一声:“主子,我们这边就是找不着人,玉溪那边又发了海捕文书,怎么办?要是被别人先知道她的存在……”
“沈七俭的父亲?”她疑惑得像自言自语,一旁的唐刀赶紧答话:“回主子,我的人正在找,他从玉溪逃出后也来过昆明,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来过昆明,必是有事。”——这就是示下,找出沈父来昆明的目的,就能明白沈七俭现在的大致方位。唐刀和胡氏都明白过来,两人双双行礼退下。
嫁人与不嫁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换了个环境,每日所做事情大概相当。以前被沐王府的规矩束缚不能随意出门,如今被已婚妇人的身份束缚同样不能随意出门,还是看书养花这些闲事来打发日子。
这会已近午时,天渐渐热了,一热心里就有些躁。早晨轻竹带回来的话,说郡马爷病情又重了些,只能静养,不便相扰,就不一起用早膳了,这话让她莫名觉得可笑,歪打正着行动竟齐步了。
昨日相见,疑惑更深。那人根本不像病重的模样,但也的确是身体不好,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那不是初为新人的羞怯,而是心虚。心虚什么,真是值得玩味。
躺那看了会书,却只字没看进,满脑子都在想别的。发现这个事实时,轻竹已经唤她好几声了,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把书放在一旁坐起。“主子,郡马爷派人送来花茶,说今日天燥,让您别热着了。”“那咱们也不能失礼,瞧瞧他去。”接话之快让轻竹一众伺候的丫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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