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了眉眼,忍气吞声道:“奴婢知道。”
孟逊不忍见她这没精打彩的蔫样儿,放轻语调道:“那你说,你从哪找来的这些经文?”
曲江烟秀眉扬了扬,到底还是没好声气儿的道:“奴婢不知道。”
孟逊气得抬手要打她:“你敢耍弄爷?一会儿知道一会儿不知道,想死不成?”
曲江烟把脸凑过去,撒泼道:“打吧,打吧,你把这张脸打成烂羊头,也免得奴婢一颗心始终悬着落不到实处,不知哪天就被爷一刀砍了。就知道爷早晚会腻味奴婢,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拿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往奴婢身上泼脏水,奴婢有冤没处诉,横竖这府里爷一人说了算,奴婢认命。只是说出去真让人笑话,好歹爷也是审过无数案子的,无凭无据,倒要屈打成招不成。”
说罢扑到他怀里纵声大哭。
孟逊看她这刁样还真有点儿无可耐何,眼见身上的衣裳都被她揉乱了,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直蹭了他一身。
他嫌恶的把曲江烟双臂制住,按坐到自己腿上,离她的鼻子眼睛远远的,色厉内荏的道:“好好说话,再敢放泼,看爷怎么收拾你。”
曲江烟见好就收,不敢跟他生拧,只恨一声不说话,却把个小脸绷得极紧,小胸脯挺得极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孟逊是又气又乐,看她哭得着实狼狈,脸都哭花了,倔强中又带着小猫的柔弱,便有些看不过眼,用袖子胡乱的替她擦了擦脸:这女人真是擅变,这眼泪跟水似的,把控自如,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当他不知道她是假装的?
嗯,女人还是妆容精致些好看,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她这脸蛋竟未曾施得脂粉,可怎么这么白腻?咦,又有些红,像抹了一层胭脂。
他手劲大了些,一擦曲江烟的脸就被搓红了,见她扁着嘴,红着眼睛,越发委屈得和什么似的,孟逊收了手,想着确实是自己性急了些,也许她真的冤枉呢?
孟逊便捺着性子道:“你爹不知从哪拿来一沓经文,还是女子所用旧物,爷一时摸不清门道,想着或许你知情呢?”
曲江烟心道:甭在这糊弄人,他分明就是认得的,却来诈唬自己,上他的当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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