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道:“洺水灌城之后,奉王定有所查,矛头直指薛国,定然会找理由发兵,兵无由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成气候。然而河道并不是充分理由,可以说是别人陷害,如果要出兵,最好的理由就是皇后。”
滕云笑道:“是我?”
“薛国皇后耐奉国长主,关系千丝万缕,奉国贸然发兵难免碍手碍脚大受牵制,但是如果皇后被害,奉国的姿态就断然不同了,这岂不是出兵讨伐的最好理由?”
薛钧良看了一眼滕云,毕竟书生说的是奉王要害他,那是他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不过滕云面色没变,只是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哪个国家都一样,无论是不是血亲骨肉,都可以随便算计,那薛钧良就算一个特殊的存在了,他待薛后阳竟是这么多年发自肺腑。
薛钧良道:“你说这些,意义何在,单单是危言耸听?那可就折杀了自比姜子牙的大名了。”
书生知道薛王是激自己,若是其他君王听到自己出言不逊,早就乱棍打死,薛钧良确实比较沉得住气。
书生觉得薛王经过了自己的考验,才恭敬的拜下,道:“草民方才出言不逊,还望大王看在之后的
事情,原谅草民的莽撞……草民倒有一计可以缓和皇后娘娘的命格,只是后事仍然凶险无比。”
薛钧良看他恭敬了,脸色也有所缓和,道:“你讲。”
书生道:“草民姓沈名翼,起初是滕国人,在滕国当过两年官,深知滕国政局不能久留,如今奉王要拿皇后作为棋子出兵,薛王也不妨借用滕国,保护皇后安危。”
滕云虽然足智多谋,也不能理解沈翼的意思。
沈翼继续道:“滕国连年内乱,不久之前滕王因为宠幸夫人王氏,竟然生出废长之心,自古废长必然大乱,果然不出所料,王夫人所出之子虽然聪明,但是年幼懦弱不成气候,长子滕信已经在半月前起兵举事。”
滕云听着,顿时凉了整个身体,大哥滕信一向是忠厚老实的人,底下皇子逆反之时,还多次派兵镇压,只是没想到,滕信也会反叛。
滕云知道,或许是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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