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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攸拉住缰绳，看着楚栾。

楚栾骑在马上，深深皱着眉头，以至于眉心有一道竖痕，他听到卫攸的话，显然有些愣神，很快他开口，只短短应了一声：“嗯。”

卫攸和他对视良久，脸上的神色一寸寸的冷硬下来，他别过脸，看着城墙上迎风招展的昭国旗帜，让属下拿来了箭篓和长弓。

他拉弓搭箭，一箭将旗杆射断，鲜红的旗帜还没有落地，他又抽了一支箭，手指勾着弦，调转方向，对准不远处马上的楚栾。

松弦时发出了一声铮响。

裹挟劲风的箭羽飞速掠来，底下的闵凉军乱了起来，楚栾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扬起莲剑铛地挡下迎面而来的箭羽，怒喝道：“你做什么？！”

卫攸没有再看他，而是望着远方落在灰尘里的旗帜，淡淡道：“楚栾，在回雁镇没能和你一战，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言罢，策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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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黑云压城，下有千军万马，定阳陷入一片暗无天日中。

城墙依旧巍然，仿佛耸入云霄，肃杀的风卷起，带起万千将士的衣摆。

两军阵前，将军策马而出。

卫攸对面的人是很久很久未见的斐庭，他的头发杂乱，满脸胡渣，目光冷寂，沉淀着岁月的变迁。

记忆那般灼目骄傲的少年，仿佛成了过眼云烟。

卫攸不知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又变成了何等模样。

两人都没有说话，卫攸有些感慨，斐庭很久以前就想与自己一战，没想到这一战居然过了七年才开始。

这是卫攸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敌，不受任何干扰，紧绷起全部的注意力，迎击着横扫而来的束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