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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交锋，水赤霞长鞭一甩卷走他手里的匕首，顺带打在他手上留下血痕一道，这种被完全吊打的感觉十七还是第一次遇到。

“十七，对付我还是林大侠的路子管用。”

水赤霞眼里已没了惯有的笑意，慢慢地走向他，“你把十五呢？”

十七执拗地瞪着他不说话，水赤霞接着道：“把他交出来，我就放你自由。”

“锵——”

十七站起来，左手拔剑，那就用林渊的路子。

水赤霞反而笑了，不知道是在笑他狂还是笑什么。

201、

云晴曾经是有情天的高手，以琴声伤人，沈繁更是剑雨潇潇的老大，武功更不用说。

作为他们的儿子，十七自然根骨极佳，学什么都快，就是小时候练功练岔了，难有大成。十七什么都没用，只跟他拆招耗着，剑招中带着林渊的影子，这期间挨了几下。不知道是水宫主留情还是什么原因，伤得都不重。

几次过招，水赤霞已经不耐烦了，一鞭打偏他手里的剑，进一步逼他，“十五呢……”

话还未说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准确地扎入他喉咙跳动着的地方……

顿时浑身麻痹，水赤霞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还未等他看清或者说什么，一把剑就从后心刺入，剑尖从左胸透出，贯穿了整个身体，血顺着放血槽疯狂地往外涌。这感觉像是心被握在别人手里，狠命地攥紧，已经分不清是哪个更痛了。

他被身后那把剑钉在原地，水赤霞甚至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勉强地弯弯唇角，希望自己留给他的印象不要太难看。

“滴答、滴答……”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来不及想，身后的人猛地将剑拔出，水赤霞的身体失了依靠，如同眼前的秋叶一同，跪倒在地。

落叶簌簌，山边赤霞满天，秋意更浓。

自此风姿尔雅，一世天骄，智鼎武林，都成了过去。

赤霞宫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