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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发现，哥哥经常心不在焉，眼睛出神的望着远方；时而盯着手机发呆，明明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时而看着震动的手机来电不说话也不接听，只是眼神复杂，那眼神里有一种当年林可就特别不喜欢在哥哥眼里看到的情绪，以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她已经有些懂了，那是自卑引起的自我厌弃。

这些都是林可趁着林初不注意偷偷观察的，不仅林初本人没在意，连林爷爷奶奶和林明哲夫妻都没注意到，大家心里都只在担心这次回来又变得过分沉默神情忧郁的林初，怕他旧病复发，所以全家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刺激林初一丝一毫。

林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心地试探着林初。有次看到林初的手机响的时候，不经意地问：“哥，你手机在响哎，不接吗？这个叫……沐涵？你朋友吗？”

林初脸色霎时一变，一把抓过手机挂掉丢回口袋里，紧张而又故作镇定地回道：“没，没事，是之前朋友，没什么重要的事。”之后就闭口不谈扯开话题。

林可看着林初惨白的脸也不敢继续追问，只能顺着林初话题继续扯开，只是心里更加确认了一些事。

之后林可也不敢擅自再试探林初了，只是仍然暗中观察着。

本来上课的时候她是不住在爷爷奶奶家的，但因为林初回来，在林可的强烈要求下，这周她还是住在了爷爷奶奶家，这样每天放学之后她都可以看到林初了。

这两天她也会偷偷上游戏，还是上林初的号，不过都没有再看到那个叫沐涵的人上线了，倒是看到一些好友列表里的其他人，有一个叫指间流沙的还经常来密聊林初。

林可也没有故意装作自己是林初，而是告诉对方自己是林初的妹妹，哥哥最近生病了在家修养，她则是用哥哥的账号上来玩玩。然后她就仗着自己是林初妹妹的身份，装作好奇地从指间流沙嘴里也套到了不少话，也知道了那个执笔点墨和慕寒真的是一个人，应该就是叫沐涵的人，而那人也确实是哥哥游戏里的情缘，还有两人在游戏里一些相识的过程。至于其他更多的，指间流沙则就不知道了。

林可在观察了几天和犹豫了几天之后，终于翻开了记下君沐函手机号的那个小本子，拨通了君沐函的电话。

“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