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志龙相信了步飞扬的谎言,微微一笑,“孙子耶,二大爷其实就知道你喜欢莺莺,否则你也不会对她那么好。”他想当然地认为如果黄莺莺没有住在这个家里,步飞扬今天就不会回来,甚至认为如果步飞扬不是喜上了黄莺莺,就不会帮这个漂亮亮姑娘做那么多事。所以,他相信了这个孙子的话。
“二大爷,我说过你的脑门发光,证明咱们老步家有喜事了,这个算喜事么?”步飞扬依然像以前一样地调皮,还像一个孙子那样可爱,揽着步志龙的肩膀说:“快说呀,这算喜事么?”
步志龙笑得皱纹挤成堆,把手按在步飞扬的手背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点了点头,“喜事,大喜事,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媳妇了,该为咱们老步家添丁进口了。”
“嘻嘻。”步飞扬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一转,玩味地笑一笑,“二大爷,你既然这么在乎老步家人丁兴旺这事,那么为什么不把我那小叔叔上在咱们老步家的户口上面呢?为什么不让他叫步师欢?为什么要让他随母姓叫赵一明呢?”
一通话,早就想好了的说词。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抓住步志龙人性中的弱点,点出要害,然后帮助他的这位二大爷解决问题,让他的二大爷感动,从而感化,拉拢。他不希望自己的二大爷做别人的走狗。
当然,他的话足够让步志龙感到震撼。
此际,步志龙一脸的愕然,神经紧张,怔怔地瞧着步飞扬不说话,心头的滋味却很复杂。
步飞扬见步志龙不说话,通过眼神读懂了这位老人的心境,微微一笑,“二大爷,你别吃惊,我找过一明叔叔的妈妈了,不错,她是副县长,有很多难处,我也知道她当初跟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是无奈之举。但是,她很想摆脱现在的处境,也很想让你们的孩子光明正大地成长,难道你就没有这样想过吗?难道你就不想让一明小叔叔被咱们老步家承认吗?难道你就不想让他被别人叫你取的名字步师欢吗?难道……”
“孙子,别说了,我,我……”步志龙的声音在发抖,打断了步飞扬的话,握紧这个孙子的手,老眼泛起湿意,心在颤,话难全。
步飞扬瞧着步志龙那副可怜样,心头掠起一抹疼惜,微微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二大爷,我不是在指责你,而是想把问题摆在明处,然后咱爷孙二人一起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懂我的意思吗?”
“嗯。”步志龙点了点头,“孙子,二大爷知道你像你妈妈一样是一位热心肠的好人,二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件事做起来难度很大。”
“二大爷,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步飞扬听出了步志龙的动摇,趁机又说:“我现在就是想知道你想不想跟赵琪华成为真正的合法夫妻?你想不想让我那一明小叔叔成为咱们老步家的人?”
“想,当然想啦,我做梦都想让你那小叔叔认祖归宗呀,但是这事很难办。”步志龙微微地叹口气,“这也是我心里的一块心病。”
“二大爷,你当初为什么要按字辈来给你的孩子取名?”步飞扬又机灵地抛出一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步志龙的这个儿子的事全部摆出来,然后想办法帮步志龙解决问题。
“嗯。”步志龙点了点头,“当初,他妈妈要把他送到农村的亲戚家寄养,她就用自己的姓给孩子取名叫赵一明。但是,她知道我的家族观念重,便让我给取一个老步家的名,我就按辈份以师居中给孩子取名叫步师欢。虽然名字有了,却不敢叫,我心里痛呀。”
步志龙的心的确很痛,并且痛了很多年。男人,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有了孩子不敢让别人知道,无法给孩子上在自己家的户口上,无法让孩子认祖归宗,作为父亲,他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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