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屏幕里的实时录像中,夏天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止痛剂,他干这事儿非常熟练,满不在乎。
药剂会减轻痛苦,但也会让你无法精确判断伤势,在必要时收手自保,它只会让你朝着悬崖一路行进下去。不过夏天从不在乎这个。
白敬安看着他毫无顾忌地注射止疼药,说道:“夏天!”
夏天转头朝他笑,说道:“没事的。”
他伸手揽住白敬安的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会照看我的,是不是?”
“但你自己也要控制一下。”白敬安说。
夏天又朝他笑,还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真难想象那么明亮的笑容下会蕴藏着毁灭。
他们谁也照看不了谁,雅克夫斯基想,他们自己也知道……也许并不是这样。也许这是一种他从来没能搞清的默契,他有时会在下城人身上看到这类东西,某种在死亡和绝望中找到的尊严——他很确定白敬安属于下城,没有证据,但他直觉一向很准。
在那种地方生活,这些人从来不奢望活下去,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标准。
夜色中,夏天的面庞因为失血而苍白,雅克夫斯基觉得他干的事简直就是疯了,但那人看上去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然后,他看到白敬安朝夏天笑了。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冷漠与疏离褪去,之下的是另一个人。在夜色下,他双瞳反射光芒,模样俊秀,但你不能形容为宝石或是星光。那是能杀人的碎玻璃或是刀锋的反光,有太多的黑暗,碰一下就会见血。
但他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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