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木偶,雨水沿着伞边哗啦啦地往下流淌,就见削薄的唇抿成刀片一样淡漠的直线,又无声地往上一扬:“跳下去,她就能活。”
傅瑾渝的面色沉静,弯身将手中的硬币放在地上,狭长的眸子深邃如炬,剑眉间蕴着一股凛冽的英气,烈烈如火,抬头看向他,说道:“这五角钱,就是她送给我的。”他转身向栏杆走去,脚步缓慢而沉重,苍白的手指握住栏杆,湿漉漉的,鼻息里浮着森森血腥的气味,风声如吼,他平静的说:“你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不光是想让我死,还想让我身败名裂的死,可你算错了一点,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忘记我。”
宋清珏蓦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眸如困兽般迸慑出血红的寒光,胸腔剧烈地起伏,癫狂的咆哮:“不可能!!!”
傅瑾渝笑了一笑,在惨淡的青光里,分外清晰,远处的警车拉起一阵阵鸣笛,火急火燎地抵达医院,傅爸爸率先走下来,就听砰地一声,震天的巨响,幽蓝的电光猛然在天边炸开,又瞬息俱灭,眼前暗暗沉沉,再也没有声息。
窗外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小小的水珠从廊檐落下,早就安静了下去,厨房里准备了极好的药膳补汤,装在保温盒里,杨思惠拿起饭盒往门外走,佣人将衣架上的皮毛大衣取下来,白络络便站在玄关处,闷闷不乐地垂着头,杨思惠穿好外套,怜爱的说:“又不是不让你去,再等几天。”
她心中沮丧,还是强打起精神,说:“我知道了。”
杨思惠走了以后,她转身往楼上去,山茶的香气在四处弥漫,静幽幽的,走廊的桌上搁着康熙窑细瓷花瓶,一束山茶花雪白而娇美,她打开旁边的房门,又开了灯,卧室那头放着西洋式的小床,蚕丝被铺的整整齐齐,两边是床头柜,沉木清冽的气息无声地盈满在怀里,如此熟悉和熨帖,令她生出一种温软的安逸,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她在屋子里四处走走,窗前大幅的深蓝丝绒窗帘,下面缀着小小的流苏,一点耀眼的光芒,细碎的如同星辰,她把玩了一会,最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向旁边的钟,已经七点了,可他还没有回来。
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灯光笼罩进去,莹莹折着朦胧的微光,不知不觉想起刚才的新闻,就像在梦里一样,那栋楼已经被警察封禁,有人抱着裹尸袋急匆匆地走下来,一片混乱,傅瑾渝涉嫌肇事逃逸,这样的事她虽然不信,但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不安,无法抑制地蔓延扩散,最后只是烦闷地不愿再想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暖气吹拂着窗帘的流苏,轻微漾动,她睡得迷迷蒙蒙,依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还能闻到沉木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微凉的好似雨露,逐渐温热。
她睁开眼,呼吸暖暖地拂在他脸上,他就坐在床边,俯身吻住她红润的嘴唇,辗转啃咬,吞噬着她的呼吸,火热的舌伸进她嘴里,一旦触到柔腻甜美的小舌,犹如癫狂一样不能自拔的吸吮,惟有沉溺,他的气息滚热浓烈,烫着她的舌尖发麻,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鲠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两颊泛起霞光似的红晕,纤长的睫毛簌簌地滑过他眼尾,湿漉漉的。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慌乱地捶着他的肩膀,呜呜的叫,他松开嘴里的舌头,并没有抬头,依恋地舔舐起她滑腻的脸庞,声音很低,缱绻地如同梦呓一样:“络络,我回来了……”
白络络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惟有他的味道充斥着一切,在她身子里无边地沸腾,他眼中痴痴地映着她的倒影,只有她,仿佛是幽烈炙深的海,溃发着惊心动魄的执狂,如同飞蛾一样,她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难过的低喃:“清珏,你去哪里了,把我丢下这么久……”
宋清珏的身子一颤,宛如无限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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