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把这事告诉沈彻,他临盆在即,受不得这种刺激。
溪清说锦衣卫带回顾斐然的尸体时从她的衣袖里掉出一封信,她们没有打开,原封不动的交到了我手里。
我深吸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来。
明黄色信封上有些许血迹,从那些斑驳的血迹上可以看的出那个将死之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把它好好安置过。
我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这些信纸从我的手里滑了出来。也就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沈彻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记忆这东西太过折磨人,我原先很努力去忘记的事情很快回忆了起来,我一个下午坐在太和殿的案几前,终于把那些模糊的记忆串了起来。
三岁那年我才开始记事,那时候父君中午时分要午睡,嬷嬷们就把我放在清凉殿外让我自己瞎溜达,入暑以来的天气很热,没有风,我一个人走到太和殿偏殿,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断断续续,像一只小兽的哀鸣,缠缠绵绵的调子,一点点的透过门缝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透过门缝望进去,正能看见那张和沈彻酷似的潮红的不正常的一张脸,那张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时抖一下,以肉眼能见的频率,他的鬓角已经全湿了,唇却紧紧咬着,透着苍白而妩媚的颜色。
那种病态的美丽,一下子映到了我的眼里,我的呼吸一紧,正准备推开门,突然听到他细细呜咽了一声。
他颤抖着指尖,拽住了身侧之人的一小块衣角,一下下的不规律的扯着,哑了嗓子:“您行行好……求您饶了我……”
我心头一颤,朝那指尖勾住的地方望过去,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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