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瞬间燃烧撕扯开的通道,就庶民的计算,即使将六界中现有的所有灵力尽皆利用,也未必能人为地开得出一处裂境,庶民所去的那处裂境,便是万年前您降生之时,那颗坠入仙界的星辰撕开的……这上万年降世的星辰,唯有那么两颗……总之,希望渺茫。”
听他说话时,我手肘撑了发僵身子,往火堆边挪上半寸,云初脱下外袍披上我身,帮我扶正草枕,又坐了回去。
这下我躺得愈是舒服了,慵倦地打个呵欠,又问:“你去的要紧处,是虚域,寻的要紧物,是樊石,你求证的要紧事,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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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看我一眼,又继续去望那渺不可及的斗星,凭他眼中的空惘,我倏然明白,他所求证之事,并未得到满意的答案。
果然,我闻见浅长的低叹:“庶民一直以为,罪有因,恶有果,所以妄图给当年护界之战,寻个理由……”
和缓的晚风拂来,火焰缭缭地舞,枯柴燃烧着噼噼声,衬开诡谲的缄默。
他喃喃自语,迷失在久远的思索:“诸仙界素来与妖姐不合,为何唯独在我界吞并妖界之后,妄加非难,甚至除之后快……当年一纸檄文,到底是莫须有的托词,还是意在沛公的诡谋?这些问题,庶民想了何止几千年,终归是得不到回答啊。”
闻听此言,我却哑然失笑,这问题就算得到解答,我族的境地,能够改观厘毫?
“何为神,何为魔,苍茫一浮尘,天地一沙鸥,所欲所求,也不过就是个立身之所。事关生死存亡,哪需要那么多理由。”稍是一顿,我合上眼帘,清风淡语:“本座迟早踹了他的神主之位,替他收下这六界洪溟。”
当年他失踪之前,我便有意于探讨带领吾族重返上界的方法。七千年间,我的修炼未有一日懈怠,与神主一战已有半数胜算,假以时日策得万全之法,必要让他神主知晓,天命定于吾手,岂乃旁物可夺!
对于我的志业,他未置可否,反是柔言一语:“您好生歇着,三个时辰后,庶民唤您起驾。”
彼时我想,他,确实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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