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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和李柏时颤巍巍的走到位置上，有些后悔刚刚没带一顶帽子出来，一坐下来就能感觉到队伍所有的目光都投过来，这种被一大群人，而且是异性盯着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顾余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下跳个不停的心脏，这才弯着嘴角抬起头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

排在第一位的是个妹子，一头黑色长发，带着一个黑色的方框大眼睛，看起来带着书卷气的女生在顾余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表情有些僵硬，直到顾余提示了她一声，这才回过神，面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红，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顾余接过来一看，发现是自己上一本书的第一册，拿起笔有些僵硬的在第一页签上‘余数’两个字，看了一遍确定不会太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给对方。

那女生接过后没有立马走开，而是抿着唇像是用出最大的勇气出声道：“大神！从今天开始我不仅是你的铁杆粉我还要成为你的脑残粉！”话落便立马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丝停顿，顾余隐约看见那女生头发下面的耳朵居然染上了粉红。

想到刚刚那名女生的话，顾余有些呆滞，什么叫做不仅是铁杆粉还要成为脑残粉？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完毕，下一位妹子就抱着书上前来。

比起第一次，第二次签起来终于要顺手多了，将书递还回去后，就听见那妹子说：“大神！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你的脑残粉了！”

顾余：“……谢谢。”

接下来长长的队伍下去，时不时就有妹纸对他说这样的话，他除了扯着笑容满心纠结的说谢谢，完全搞不懂这些妹子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个。脑残粉是什么鬼？这不是签售会吗为什么会变成他的脑残粉啊？他们不都是读者吗？！

签了好一会儿后，顾余手终于逐渐有点酸涩下来，他抬头将书递给面前的妹子，结果对方接过书又踌躇了一会儿，顾余以为这一位也要来一句‘脑残粉’的话时，却见妹子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神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顾余愣了下，随即看着面前妹子那带着祈求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